“娘娘!”
一個誥命夫人穿上誥命服跪在府門口,這要是鬧大了,是要捅到宮里去的,張家這是豁出去了。
要是那張側妃真一命嗚呼了,王妃豈不是讓這張家扣個屎盆子惡心死。
靖王妃冷冷一笑,看著張家人幫張夫人穿上誥命服,看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架勢絲毫不為所動,“張夫人年歲也不小了,跪壞了身子可是自己的,來人,留兩個丫頭,張夫人喝了給送水,餓了想吃什么就讓廚房做就是,本妃就失陪了。”
要跪就跪著吧,既然張家不自量力非要撕破臉,那就來吧,正好也讓他們張家上下知道知道,他們張家養出了個什么東西。
太后說得對,左右王府不過是丟一時顏面,王府丟得起。
沒想到靖王妃看著誥命服依然不為所動,真的就讓人這么跪著把大門關了。
暗中看著事態有些不對勁的蒙面男子一雙眼睛沉了沉,隨即轉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左相府
夜里瑩瑩燈火的深宅書房內,帶著面具的男子將靖王府門口的情況說了說。
張家便是他們在幕后操控的,那張毓敏以為可以借此事趁著靖親王不在拿住靖王府的什么把柄,另外,也是聽了王府發生的事心慌了,想要盡快確認人死沒死,若是沒死,就要想辦法弄死,所以,那個張夫人不是去看人的,而是去殺人。
若人沒死,事情傳出去,他們張家的名聲可就徹底完了。
這是這些大家做事的一貫手段,取舍的時候毫不猶豫,因為他們的為活著的人求存。
他們也知道,靖王妃要是想冤枉張側妃,這些年有的是機會有的是手段,哪用得著等到現在,所以張側妃茍且之事,他們壓根連求證的心思都沒有就信了。
現在,張家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就只能祈求張側妃真的死了,他們還能來個死咬不放。
否則...
“昆子已經死了,那個側妃就算活著,有點腦子就該明白,只要她死咬不松口,王府就坐實不了她與外男茍且的事,靖王妃見著誥命服都絲毫不為所動,那就是胸有成竹,料定張家咬不到她,不好!看來,她手里還有鐵證,就算人死了也沒事。”
洛云峰一邊喝茶一邊細細分析著,一旁的洛元浩看了兒子一眼點了點頭,“沒錯,可現在張家不可能這檔口偃旗息鼓,這么一跪,恐怕一會朝野上下就都知道了,就算晚上消息遲了些,明兒一早也差不多了,一個誥命夫人身著誥命服跪在王府門口,宮里不可能坐視不管,這是怕是要過公堂了,張家恐怕完了。”
說完,念著手中一枚棋子接著道:“一子錯,滿盤輸。”
“是我辦事不利,屬于管教才出了這等紕漏。”面具男絲毫沒有推卸責任的意識。
“一個側妃偷晴被抓,卻有人殺人滅口,這是靖王妃一定會告知宮里,這才是麻煩的,可你不讓人去,麻煩更大...劍兒啊,怎么走著走著,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