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
靖王妃站在床邊不敢靠近,床上的人就像一個沒了生氣的瓷娃娃。
“哀家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太后指著地上跪了一屋子的太醫吼著。
“楚太醫,您是太醫院的院首,你來說說!”
金嬤嬤扶著太后坐下,她伺候太后這么多年,也鮮少見太后這么緊張過。
這些太醫都瞧了,不管好歹總要有句話不是?
楚必良是楚中天的二弟,自從資鑒考之后,在家中沒少聽楚中天提及魏忍冬,兄長對這位小姑娘贊賞有加,此刻救治自然也上心盡力,只是……
“啟稟太后,魏姑娘的鞭傷在皮肉之內,三處鞭傷都在要害,尤其是膝蓋上這一鞭子…魏姑娘才跪爬了一百零八階,這一鞭子下去,兩膝內骨怕是裂了…就算用藥,這雙腿…恐是會…走不得路了!”
能站著都不錯了別說走路,也就是說,忍冬的腿廢了!
“還有她腹部的鞭傷…加上背部的鞭傷,一前一后,五臟六腑都是內傷,就算此時勉強留下一命,這身體…”
楚必良都有些說不下去,低頭哀聲一嘆。
“楚院首,她才及笄,一定想辦法保住她的腿!”
靖王妃突然沖了過來,急切看著太醫們,眼眶早就紅透了。
急切之下突然想到什么,轉身跪在太后跟前:“母后,我府上有個郎中,是忍冬推薦的,醫術…”
“金嬤嬤,快讓人帶著哀家的手諭去靖王府宣來,楚太醫,哀家不管其他,哀家現在就要你們保住她的命。”
太后不等王妃說完直接吩咐了下去,不管如何,先把命保住了再說。
“是,微臣這就用藥!”
只是保住這條命還是能做到!
看著床上的人,心里滿是不解,錐心之痛這姑娘是怎么忍受下來的,實在難以想象,她是怎么帶著受損的雙膝過的那二十步。
太醫們圍著配藥煎藥,處理鞭傷,太后拉著靖王妃的手坐在外廳焦急等著。
“下手太狠了!太狠了!”
靖王妃一聽忍冬的傷勢就知道鞭子打得有問題,咬牙切齒低聲說著。
“一個都跑不了,哀家已經讓人將執鞭的都關押起來了,這丫頭說的事太大了!哀家擔心…京都城會有一場動蕩,這兒有哀家在,她一定會平安無事,你不能呆在這,此事還牽涉到靖王府,你先回去,哀家有事會著人去王府找你,至于魏家,你讓人去遞句話,該怎么說你自己掂量!”
這丫頭拼了命也要在大殿前說完,是怕遲則生變出事,皇帝已經下令封禁皇宮,消息一時半刻應該還出不去,魏家那邊能先瞞著就暫不告之。
靖王妃想在這守著,但此刻她必須回去,皇上現在讓人在查凝膚丸的事,張彩華是關鍵,她知道,這兒人多眼雜,太后有些話不便說,忍冬能將信遞進來,說明宮里有人接應,不用細想便知,是兒子的人幫著張羅的,也就是說,她說的這些事,長空或許知道一些。
“去吧!”
太后親自將王妃送到門口,皇帝留了朝臣在宮中,鏡府的人和城中禁衛軍的人現在應該滿城行動著,一個不好,可能要出大亂子,她讓靖王妃趕緊出宮,就是讓她出去動用靖王府的勢力,見機行事!
一定不能讓京都城出任何差池!
太醫們忙前忙后極力救治,只是藥根本喂不下去。
“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