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花喜節倒是比往年還熱鬧些。”
萬鏡臺一個不起眼的臺子內,赫然坐著幾位當朝皇子,只是臺子四周被帷幔圍著了,所以旁人看不真切里面是些什么人。
這臺子上按說是不給男客設臺的,所以,所謂規矩其實也是相對的。
幾位皇子今兒來的目的,不用說大家心里都有點數,皇子也是人,也喜歡湊熱鬧,更何況,今兒他們未過門的準王妃都在席臺上。
說話的是端王,坐在靠左邊的位置。
“慈先生主持,沒看著連晨曦也來了,是夠熱鬧的。”裕王別有深意看向黃家臺子所在的方向。
剛才那抹身影大家都應該看到了吧,魏忍冬!
那個敢敲國鐘呈情的女人,那日大殿前印象太深刻,想記不住都難啊。
慶王挑眉接話,摸著下巴一臉興味的跟著看了過去,“皇兄所言極是,的確熱鬧,魏姑娘帶著傷都來了。”
其他幾位皇子也跟著迎合了一句,反正人云亦云各懷心思。
只有西陵王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宮里的風向好像變了,大家都知道了祥瑞宮發生的事,對這些皇子來說,那可是一個天大的信號。
熙妃這么多年寵冠后宮,這次皇帝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
沒了熙妃的枕邊風,劉家又敗落了,就剩個沈家獨立支撐,今非昔比啊。
西陵王有沈家,他們身后一樣也有外家,也都不差,現在他們只要籠絡未來王妃娘家勢力,把他們拉到自己這條船上,籌碼就比西陵王多了,這皇位之爭也就勝算大了不少。
素來宮里吹什么風,他們這些人的態度就是什么樣。
從今日坐席的位置就可見一斑,以往可都是西陵王與裕王坐中間的,今天西陵王都擠到角落里去了。
不過慕容西玥到不在乎這些,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西玥,你說你可真是的,當初和郁蘇那家伙一同在資鑒考試上碰到的魏忍冬,這么個奇女子,怎就讓郁蘇捷足先登了。”
慶王渾不在意的開著玩笑,眼里的嘲弄之意可是十分明顯。
現在西陵王的王妃劉瑩還不如這個魏忍冬頂用吧,好歹那魏忍冬能有本事入得了乾坤宮,能替皇上把脈!
能掌握父皇的龍體狀況,對他們來說也是至關重要。
“皇弟,這等話還是莫要胡說了,若是被郁蘇聽了去,小心找你麻煩。”
西陵王淡笑應對了一句,好似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心里又何嘗不郁悶,因為慶王的話說到他心坎里去了,他當初明明有機會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現在結果是不是不同?
不,結果注定一樣,因為母妃是殺害他姑姑的兇手,以魏忍冬的脾氣,不可能置之不理。
“好了,別盯著魏忍冬看了,你們這一個個的,西玥說得對,小心郁蘇那小子找你們麻煩,那可是個從小無法無天的,沒看著這次為了給魏忍冬出氣,親自請命去閩浙剿逆賊去了。”
裕王一副老大的姿態開口,招呼大家別開玩笑了,這般姿態和往日可是有些不同。
據說,前兩日,父皇單獨召見了裕王!
瞧著裕王這般樣子,幾位皇子心里不免咯噔一聲,莫非父皇松口透了什么話給裕王?
不由一個個開始緊張。
這皇位只有一個,若是父王意屬裕王,他們現在該怎么應對?怎么做才能讓父王改變心意?
原本是來看熱鬧探情況,這會大家心思早就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