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臺子上執鞭欲揮的媛郡主也嚇得不輕,沒想到這媛郡主她...
“姑娘!”
橘南已經擺開架勢準備擋在忍冬面前了。
忍冬剛提筆見狀將筆擱下卻并未驚慌,因為媛蘭真想抽她,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就在這時,媛蘭手中的鞭子揮出,所有人都驚得捂住了嘴膽小的已經閉上眼。
可她們并未聽到意料中的慘叫聲,再看,卻見媛郡主的鞭子正飛舞在宣紙上。
媛蘭并未理會周遭的目光,只專心手腕上的動作,只見鞭子靈活躍于紙上,鞭子在她手里就像是有生命的。
“用...鞭子寫字??”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媛蘭已經收了鞭子,鞭子卷在手中,傲然掃視,“沒人規定寫字一定要用筆吧。”
一片啞然,的確是沒規定。
黃瓊瑤剛才在一旁也被嚇了一下,反應過來勉強鎮定下來,待看清楚媛蘭在做什么時,小步靠近,遠遠看了一眼桌上的字,隨即沉眉看向一臉倨傲的媛蘭,都說她的字寫得好,那是因為她在這方面下足了功夫,費了心力,所以,字好字懷,她只要大略看一眼就能看出大概。
沒想到這個京都城出了名的草包,竟能用鞭子寫出一手這么好的字來!
“該你了!”
媛蘭從頭到尾沒有理會黃瓊瑤,環著手看向魏忍冬。
眾目睽睽之下,忍冬突然倍感壓力,這媛郡主究竟...
罷了罷了,不就寫幾個字嗎,她寫就是了。
提筆點墨落筆,也是一氣呵成沒有停頓,只是沒前面兩位寫的那么氣勢恢宏。
她寫的是一個藥方。
從剛才媛郡主寫的字她便看出來了,怕是整個京都城的人都眼拙了。
這絕不是一日之功。
還有她寫那幾句,雖然只有半闕。
病骨支離紗帽寬,孤臣萬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
尤其是那一句位卑未敢忘憂國,在寫的時候,對方分明看了她一樣,她突然想起之前她說的那句,沒想到她竟這么膽大竟敢去敲國鐘。
世人都說,她魏忍冬為護魏家豁得出命!
卻沒人想過,她魏忍冬也是大淵子民,雖位卑卻未敢忘憂國,不過這只是她心里從未出口的話。
這個媛郡主...
所以這藥方,她是回敬她的,
媛蘭見忍冬落筆,走上前一副找麻煩的樣子俯身直接拿起桌上的紙,順勢用紙張掩護用極快的語速低聲說了一句只有忍冬能聽到的話。
“得罪了。”
簡單三個字,忍冬還沒反應過來,身后橘南一聲驚呼。
只見媛蘭離手的時候,袖子‘不小心’掃動桌上墨汁未干的筆,直接落在忍冬身上,忍冬胸前瞬間染了一片墨。
“姑娘!”
橘南還想說什么,卻被忍冬摁住了落在輪椅上的手。
“喲,不好意思,一時失手。”
媛蘭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眼里全是戲弄,那臉上分明寫了兩個字,故意!
“字還不錯,就是不小心弄臟了,嘖嘖,你還真寫藥方啊!”
忍冬對身上的墨汁渾不在意,含笑抬頭看著對方,“是啊,此方有鎮定安神去燥之功效,最是適合郡主!”
原來這魏忍冬也不是個善茬,這是借寫字暗罵媛郡主暴躁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