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大師也是精通醫術的,不知大師名諱?”
老太爺客氣的問著。
倪大師盯著屋內又抿了口酒,“老頭兒姓倪!”名諱...好像多年沒人提及,自個兒也快忘了。
姓氏名諱不過就是個符號,對于他這個漂泊在外的老頭來說,叫什么都一樣。
老太爺也不追問,跟著扭頭望著屋內,“倪大師..對腸痛之癥也頗有研究?”
內行人聽門道,三言兩語就能聽出對方的水平。
這老人家明明是知道他們在屋里對團子做了什么。
倪大師沒有回老太爺的話,而是扭頭看向烏先生,“這位先生的醫術也十分不錯啊,尤其熟悉藥理,藥的分量藥性信手拈來,止血的手段也高明!后生可畏啊!”說完才轉向老太爺,“老先生這個歲數還能手穩眼快也是十分難得。”
說話間,竟是帶了幾分點評的意思,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全部看到了。
不過,他一聲后生,讓烏先生忍不住皺眉,對方雖然年長,但是稱呼他后生是不是...不太妥。
“魏老哥,這邊怎么樣,那娃兒怎么樣了,還需要什么東西盡管說。”
院子外頭,許老太爺和兒子還有麗娘走了過來,知道他們要在這給那娃兒治病,按著忍冬的要求,把要準備的東西都給備上了,下人都打發走了,可是這都過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消息,有些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老太爺起身相迎,現在一切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讓許老哥跟著操心了,能做的都做了,就看那娃的命,許老哥坐!”
“冬丫頭呢?她自己還有傷,可別累壞了。”
許老爺子心里還惦記著外孫女的傷。
“她在屋里陪著孩子。”
許老太爺朝著屋里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跟著坐下,發現倪大師也在就要打招呼,倪大師見著人多似是不欲久留,“老頭兒有些醉熏了,先去瞇會。”
哪有一點當客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主人家。
說完轉身就走了。
魏老太爺見著人離開看向許家父子,“這位大師...”行為舉止實在已于常人,究竟什么來路?
聽說是看風水的,怎么還懂醫術?
“爹,你們先說,我過去看看。”
團子在他們家住了這么久,麗娘心里也惦記著。
“魏老哥別見怪,這倪大師就是這么個脾氣。”
人家是許家的客人,魏老爺子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就是覺得這倪大師古怪了些。
“許老爺子,這位倪大師多大年紀?看著紅光滿面精神十足的,有些瞧不出。”
不太說話的烏先生突然插了句嘴,剛才他好似一直在想什么。
“啊喲,這可是問到了,老夫也未曾仔細打聽過,瞧著應該也有七十了。”許老爺子看向兒子不太確定的說了一句。
“這個,崇明也未曾問過,不過有一次聽著他和伙計閑聊,像是說自己快年近百歲了,說是伙計喊他一聲老神仙也喊得...”
是不是玩笑話就不知道了,反正看著是看不出來。
“近百..姓倪..嗜酒!酒瘋醫?!”
烏先生突然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