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也不瞧瞧給本郡主治傷的郎中是誰!前面十里亭稍歇片刻?”
忍冬眉心一動,直接吩咐讓馬車十里亭停靠。
“你這人就沒意思了,說好了,你回京我來迎,幸好本郡主消息還算靈通,要不然豈不成了言而無信之輩?”
忍冬走進涼亭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倒成了她的不是。
與這郡主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奇妙。
意外發現京都城多了個有趣的人。
“沈大將軍和楊統領都回京了,你那位世子爺怎么還沒回來?”
見忍冬沒哼聲,媛蘭自顧自的說著。
涼亭周圍已經被國公府的人清了道,反正媛郡主刁蠻任性名聲在外,就囂張跋扈怎么了?
“郡主這話問的,閩浙遠在千里之外,忍冬怎么知曉。”
忍冬不動聲色的回著話,郡主從她這打聽世子的消息不合適吧。
媛蘭靠著欄桿坐下,一只腳很是不雅的搭放在欄桿上,望著京都城歪頭笑道:“得了,小氣樣,本郡主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今兒來是來付你診金的,松山那邊回信了,你說的那個位置,確實有一座新墳...”
媛蘭得到消息的時候也頗為驚訝,這遠在京都城的人怎么會知道松山多了一座新墳,而且連位置都知道的這么精確,埋的是什么人?
忍冬身子輕微晃動了一下。
“你這腿腳剛好些,不能久站就坐下唄,反正京都城近在咫尺,也不著急。”
媛蘭看著忍冬面無表情身體卻微微晃動了一下,以為是她腿傷的緣故。
“會不會搞錯了...松山那么多..”
忍冬低頭輕喃,摸著欄桿順勢坐下。
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媛蘭眉頭一皺:“別的地方本郡主不敢說什么,但要說道松山,我們定陶家想要找一座墳絕不可能搞錯,別怪本郡主好奇多問一句,這埋的什么人啊?”
“是啊,埋的什么人...”肯定不是師父。
靠?耍她呢?
媛蘭面色一變,這就過分了啊。
“媛郡主,京都城到松山,若是馬車最快要多久?”
她才學著騎馬,別說現在有傷在身,就是身體完也不成,只能坐馬車,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師父的死對她來說太突然了,不能怪她接受不了。
師父怎么一句話都沒有就這么走...不會的。
“馬車?你要去松山?”
媛蘭凝眉起身,上下打量忍冬,正好對上忍冬的目光,她從這個對方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絲霧氣。
她敢肯定,那座新墳里埋著的人對魏忍冬來說很重要。
“你還是算了吧,就算是馬車,你這身子也經不起,時間是一回事,主要是從京都到松山一路并不平坦,有幾段山路更是顛簸曲折!”
“聽聞媛蘭郡主也是自小居在京都,可是說起去往松山的路,郡主好似了然于胸,就像走過很多趟一樣。”
忍冬只是順口無心想到什么就說了,并無試探之意。
松山路難走,師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紀,肯定沒去的,一定是酒瘋醫前輩喝多了糊涂了記錯了,等到入秋,師父就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