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最緊要的是弄清楚可能致太后昏迷的原因,其實能讓一個人這么斷的時間內就陷入昏迷且昏迷不醒,最大可能還是藥物,即便不是,應該也是和藥物脫不開關系的什么東西。
其實,她剛才在里面就有了大概的思路。
那就是壽禮,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太后碰觸過的東西,只有壽禮,要么就是她剛才所做席位的那些東西,包括座椅這些。
“忍冬...”
靖王妃上前,輕聲喊了一句,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現在心跳得厲害,怕太后出事,怕忍冬卷進去。
“王妃放心,我會盡力而為。”
靖王妃除了點頭什么也做不了,這是皇宮,她縱想幫忙也不敢亂動。
“魏姑娘,要查什么,奴才讓人取來。”
盡管忍冬已經觸怒了皇上,茍旬此刻依然帶了幾分客氣,在這宮里呆久了就會明白一個道理,一切尚未塵埃落定之前,誰能笑到最后都未可知。
“有勞茍總管,忍冬先去看看剛才太后坐的席位。”
“這邊請。”茍旬二話不說躬身讓開位置。
忍冬朝著宴席走去,去的路上,還不讓問著茍旬,“茍總管,剛才大家給太后送的賀禮,都沒帶走吧?”
“都在,一樣不缺,姑娘要看哪一件只管吩咐。”
“都放到一起拿到這來,我一會一樣樣看。”
“是!”
看著忍冬和茍旬的背影,見著茍旬對忍冬這般客氣,鈺公主又忍不住細聲嘀咕,“對她這么客氣做什么,什么臟東西都敢給皇祖母吃...”
“鈺兒!”
之前熙妃沒哼聲,這會聽得女兒說這話,低喚了一聲,神情嚴肅,一個眼神就讓鈺公主閉嘴了。
那魏忍冬她說說沒事,茍旬是大內總管,她這個妃子見著尚且客氣以對,這孩子,確實是驕縱過了。
也不想想,茍旬為什么對魏忍冬這么客氣。
靖王妃也看了鈺公主一眼,眉頭皺了皺,“鈺公主此言不妥吧,剛才皇上也說了,并未證實荷花糕有問題。”只是懷疑而已,到鈺公主嘴里就直接把屎盆子扣下來了。
靖王妃公然維護忍冬不惜對上鈺公主,等于是不滿熙妃了。
不得不說,魏忍冬當真是本事。
太醫們在里面焦頭爛額,皇帝坐在里面,大家出來之后就不敢隨意進去了,就是皇后也是斟酌再三才大著膽子進去看看情況的。
這事鬧的,若是太后今天有個好歹,真不敢想啊。
幾位夫人不由緊張,來參加壽宴本來就心神不寧了,這會還攤上這么件大事,恐怕是一時半刻出不了宮,雖然和她們無關,可還是害怕啊。
自從皇上點頭讓魏忍冬查,黃瓊瑤就一直抓著收卷安靜看著掩飾自己內心莫名的緊張。
雖然之前她一再告訴自己,牽絲線這種東西,魏忍冬肯定認不得,就算她真的見多識廣認得出,也不可能知道牽絲線的妙用,再說,太后突然昏迷和牽絲線也沒關系。
牽絲線只會讓太后滿滿衰竭,沒這么快發作,今天肯定還有人動手了,倒是省了她不少事,本來她還準備了一手,世子妃定的是魏忍冬沒關系,決不能是今天席面上其他幾個。
要扳倒魏忍冬容易,另外幾個,她還真沒把握。
現在好了,魏忍冬要是查不到,太后醒不過來,這選世子妃的事就要耽擱了,而魏忍冬這個威脅也廢了。
真想知道誰在背后這么幫她!真該好好謝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