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慈心正說得投入,突然耳朵一動,隱約聽得輕輕的腳步聲。
這時候,誰會到這內院來?也沒聽著通報。
還好每次她們說話的時候,盡可能都在這院外的空曠之地,聲音也不大,縱是有人靠近應該也聽不著的。
“見過璃月公主。”
一聲璃月公主,還沒見著人,慈君竹和慈心便是心頭一震齊齊扭頭看了過去。
這個稱呼對慈君竹來說已然有些陌生了,多少年了,未曾聽人喚她一聲璃月...
月光下走出來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公子,纖塵不染風姿卓卓。
一身灰藍的長袍在月光下讓他整個看起來像是被一層煙霧籠罩,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只見他笑望著慈君竹行禮,行的禮手勢頗為復雜不像是大淵禮節。
慈君竹顯然不認識他,滿目疑惑中帶了幾分驚詫之色。
“你是何人?”
慈心不動聲色上前一步作勢擋在慈君竹面前,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溫文一笑,抬手手心露出一樣東西,隨即將手中的東西拋向慈君竹。
慈心立馬接過借著月光一看,忙驚得雙手捧著奉到慈君竹面前。
“君令!閣下何人?”
慈君竹到底沉穩很多,看到令牌雖然心里驚訝臉上卻沒什么表情,一雙眼睛依然在打量著對方,想盡可能的獲得更多信息讓她多些判斷。
君令不假,那此人便是母國派來的人。
只是...那邊這些年和她的聯系,僅限于書信,派人面見這是頭一回,莫不是家里那邊發生了什么事,還是說有什么打算?
這個少年倒是十分不錯,至少氣度不凡,像是大家門閥的子弟。
“淵閣素問!”
對方態度一直都十分客氣,可是客氣之中帶著明顯的距離感。
淵閣?!
慈君竹和慈心聽罷互看一樣,隨即再看向對方眼神變了變。
“不知淵閣來找本宮,所謂何事?”
淵閣在胡菇有著特殊的意義,便是皇室中人見著也要禮遇三分,他們可以為朝廷辦事,但又不是君臣關系,淵閣自胡菇開國之初就存在了,甚少有人知道是誰創立的,也不知他們究竟有多大的勢力,但有一點,不管哪一位新君繼位,若不得淵閣支持,這稱帝之路可就阻礙重重。
當然,淵閣雖然勢大,皇家亦有能約束它的地方。
總之,淵閣在胡菇是一個特殊又復雜的存在,三言兩語紛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