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膽大妄為的話,若真定了西陵王,絕非大淵百姓之福!與忍冬是否喜歡沒關系,只是…他不配!可眼下幾位皇子,除了他…好似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其實…”
還有一個法子解困局,就是有點…罷了!
這話她也真敢說啊,豈止是膽大妄為,不配!這比不喜歡可是嚴重太多。
可是慕容郁蘇太了解忍冬了,她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相信她說這句話并為夾帶什么私心,所以她說不配一定有她的理由。
而他想知道這個理由,因為皇上心中人選確實是西陵王。
若真有天大的不妥,關乎江山社稷絕不能有半點差池,一旦定了就晚了!
鳳景也是滿腹好奇,西陵王雖不是絕佳人選,可不論從哪方面來看,幾位皇子中,他的確是最合適的,沒有多大的功績,但從他處理過的朝務來看還是有些章法的,不配和不合適是兩個概念!
“你繼續說,正好無事,且當閑聽,立儲之事對大淵來說已經是刻不容緩,你似乎有更好解決之法?”
拖個一兩年不是不可以,一兩年也出不來大問題,可是一兩年以后呢?還是面臨同樣的問題,總歸就是這么幾個皇子,就算把年齡放一放,一兩年也培養不出一個合格的儲君來。
但是慕容郁蘇從忍冬未說完的話里聽出了一點東西,她似是對這個僵局有自己的看法。
不妨聽聽!
鳳景也是安靜看向忍冬,之前便知道她不是尋常女子,卻不知竟是如此不同,可以一起高談闊論,可以一起閑話家國,這樣的女子,也難怪郁蘇緊緊抓著,可遇不可求!
和這樣的女子相伴一生,該是不會乏味的。
“王爺,那小女子就閑說一二?”這種事平日里還真是聊不起的,畢竟鮮少有男子愿意和女子聊家國天下之事。
“洗耳恭聽!”
慕容郁蘇傾身給忍冬添了茶水,示意她放心說。
“王爺,鳳公子,大淵立儲確實迫在眉睫,眼看皇子們都是這個年紀,也都開始入朝理政,若不早日定下儲君,皇子各自為政在朝中結黨營私,長此以往朝綱必亂,王爺也說了,雖然眼下瞧著天下太平,可邊境早有異動,縱是沒有他國來犯,邊境也要鎮守,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從西北兵變到東南之事,足可見邊境安穩的重要性,邊境離京千里之遙,要選合適的人鎮守確實難,很容易就造成朝廷兵馬變成了地方軍,若是中間再出點什么問題,后果就不堪設想…有一個法子,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皇子戍邊!皇子成年以后就會封王,為何不能將大淵邊境劃分成封地,讓皇子們去各自封地戍邊,為國鎮守邊疆?皇子們不管走多遠,都是大淵的皇子,根在這,皇子戍邊滿五載,方可回京,五年的歷練,能讓皇子們看看江山之重,也能讓他們遠離朝堂,能承其重者五年足可見分曉!”
皇子們天生貴胄,可知他們爭斗不休想要執掌的江山究竟是什么?并非萬人之上的榮光,也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而是數以萬計的黎明百姓,萬家燈火!
國之儲君,不應是為了穩定局勢不得已的選擇!
當然,這只是她一個弱女子的想法,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皇子戍邊說來容易做起來難!且不說皇上舍不舍得兒子去邊境吃苦,就是皇子們的母妃也不會答應,首先頭疼的就是皇上。
忍冬說完,慕容郁蘇陷入沉思,他是真的在想皇子戍邊的可能性。
“王爺,忍冬就隨口一說…”瞧這一臉認真的樣子,忍冬不由笑了笑。
“本王還想聽聽你對西陵王的評價和看法!”
慕容郁蘇再次開口眼里多了幾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