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倩兒說的句句屬實,爹爹還說...”
“還說什么?”靖王妃揉了揉頭,如果是真的,她定饒不了陳金水。
“倩兒還聽得爹爹和裕王說宣城虎營的事,裕王答應了爹,先把我接近府,因在太后孝期,不能討旨,等...日后再抬我當側妃。”
虎營?
王妃旁的沒細聽,現在滿腦子就這兩個字,虎營的確在宣城。
“倩兒,你所說,可有半句假話?姨母只問你這一次。”
事關重大,靖王妃不敢馬虎。
陳倩兒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姨母,倩兒斷編不出這樣的話來,若非如此,倩兒也不會在這時候讓姨母操心,倩兒是怕回去之后爹就把我送到裕王府了,姨母,倩兒不想去,您讓倩兒留在王府吧,隨便找個什么理由,我爹再如何也不敢到王府要人的。”
這是都想好了...
靖王府眉頭一皺,難怪以前沒發現這丫頭有這心思,原來是這么回事。
可這件事怎么聽著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事關虎營,現在正是立儲的當口..一想到這,靖王妃的心就跳的厲害。
不行,不管這丫頭說的是真是假,她總不能假裝沒聽著,這件事得跟郁兒說一下。
若是裕王與虎營有什么瓜葛,或者說,虎營效忠了裕王,那他要做什么?
自古這皇位之爭就是血流不止,不行,她得告訴兒子去,皇上這時候給郁兒封了個大將軍,讓他留在京都,就是以防儲位之爭生出什么變故,好讓兒子帶著城衛軍穩住京都。
“姨母...”陳倩兒低聲而泣,也是,一個嫡女竟讓親爹老子當物件一樣送到別人府上攀附權貴,如何不讓人心寒?
靖王妃此刻只覺得陳金水定是瘋了,倩兒是他們陳家的姑娘沒錯,可外翁家是涂家,再不濟還有她這個靖王妃,他就不掂量掂量?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沒有,倩兒和娘沒跟任何人說,姨母...娘是不想讓您費心,也是沒臉跟您說,您是不知道...爹爹兩年前待回府一個女人,自從那女人入府之后,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王妃不可置信看向自家姐姐,卻見陳夫人一副羞于啟齒百般委屈的樣子默默點頭。
“陳金水欺人太甚,姐姐,你是陳家的當家夫人,你在陳家受了委屈,就這么一聲不哼?”印象中,這個姐姐也不是個軟腳蝦啊。
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欺負到這份上?
陳夫人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看得王妃著急不已。
“都什么時候了,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陳家到底怎么回事,倩兒這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捋一下一會仔細說給我聽,本妃就不信了,他陳金水攀上什么了不得的高枝敢做出這些荒唐事,你們在這等著。”
靖王府霍然起身,本就一場觴,如今哪聽得進去這些讓人生氣的話。
陳夫人扶著女兒起身,“倩兒放心,你姨母會替你做主的..”
陳倩兒摸了摸眼角的淚花乖順點頭,沒人看到眼淚背后讓人發寒的笑意。
“王妃,您慢著些,這是要去哪?”蔡嬤嬤跟上伺候著,心里暗道,這都什么糟心事,難怪表姑娘想留在王府。
“去找郁兒。”
靖王妃到底不是一般的內院婦人,不管什么時候都保持著幾分應有的冷靜,這事聽著就匪夷所思。
她也不可能聽信一面之詞,但也不得不謹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