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慕容郁蘇說的,被鳳景盯上的人,很難跑。
雖然慈君竹第一時間讓人撤退,可還是晚了一步。
有一群跑得慢的進入了鳳景的視野。
“鳳公子,已經增調了人馬將這座山圍了,王爺說,務必要將這群人拿下。”
長空想著王爺說話時的滿身寒氣,覺得這些家伙的下場恐怕會比較慘。
“王爺調動人手來幫忙,動靜有點大,恐怕不妥。”
這些人雖然是靖王府的私衛,也是在標準配備里的數量,但是動靜大了難免讓人盯上,眼下京都城正是敏感的事情,別給王府惹上什么麻煩才好。
“王爺讓你放心,他心里有數。”
長空看了看天色,這眼看就天亮了,他也想看看,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心里有數就好,這些人應該長期盤踞在此,對這里比咱們熟悉,等天亮之后再搜山吧,長空,這里調了這么多人過來,你回城盯著。”
“明白,這里就交給鳳公子了。”
鳳景跟前的這座山并不大,現在被他們的人圍了個嚴嚴實實,這山里的人想跑可沒那么容易,他不著急拿人,意思天黑對地勢不熟行動多有不便,第二,故意驚動了對方,想看看對方還有沒有后援好一網打盡,他相信,指揮這些人的人一定不再山里,估摸著就在京都城,肯定會想辦法聯系的。
等等吧,就差一個多時辰就天亮了。
城中,天尚未亮,才躺了兩個時辰的慈君竹就已經起床了,難以安眠。
“還沒收到消息?”
慈穆做事素來細致,出城之后定會給信號,難道出事了?
慈君竹一直睡不著,眼皮跳的有些厲害,不光是慈穆這邊沒消息,昨天國宴結束之后,使臣依然沒有聯系她,她本想著可能是白天不便,可是這一夜過去,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慈心也是一臉憂心,緩緩搖頭幫慈君竹梳妝,“先生,等天亮之后,奴婢親自去看看,您放心,慈穆做事素來謹慎消息,收到消息肯定第一時間撤退了,不會有事的。”
“世事難料,本宮一夜難以合眼,心里總有些不踏實,對了,鏡府那邊有動靜嗎?卷檔調去一天,以鏡府的辦事效率,不可能還沒動靜,難道不是鏡府?”
不是鏡府,誰有本事輕易調閱尚書院留存的皇子學案存檔?
“先生,鏡府那邊,奴婢一直讓人盯著,沒有動靜,先生,是不是您多心了,咱們送往靖王府的那個盒子,里面所寫的內容可基本都是事實,靖王府應該也是知曉一點的,那些東西,那慕容郁蘇會送到皇上跟前?就算他送了,懷疑是有人模仿了靖親王的筆跡,可也懷疑不到先生這才是。”
總之,這件事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懷疑到先生這,他們也不能拿先生怎么樣。
先生這些年在尚書院可不是白待的,朝中許多大臣都是從尚書院出去的,他們對先生都是十分敬重的,還有那些學子,先生這些年樹立的名聲也不是假的,馬上就是秋闈,這個是他們沒有證據不可能輕易發難先生的。
“慈心,本宮說過,事世無絕對。”慈君竹起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的內閣中拿出一個冊子,翻開冊子,接著燭光開始細細琢磨起來。
這冊子是一份名單,上面羅列著朝中各部的官員,官職有大有小。
手指一個個劃過名單上的名字,一臉嚴肅凝眉沉思。
“對了先生,昨夜您睡下之后,奴婢收到那位爺的消息,他想約見您,您看怎么回復,天亮之后奴婢就去安排。”
慈君竹微微抬頭看向慈心,“他約見我?”
“是!您看...”這件事慈心不敢擅做主張,昨夜那么晚來信,想必是有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