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的骨血啊!她知道他偽善的外表下是一副狠辣的心腸,可是虎毒不食子啊,面對親生女兒死在面前都無動于衷的人,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成天關在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胡菇宮中的秘情?連她這個公主細作都不知道的秘情,這個陶鼎豐...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
他說,國公府他想要早就到手了,不過是在等,等一個時機,現在時機到了。
他還知道她暗中相幫西陵王,想要助西陵王登基,所以他就幫她做了,說大淵未來的皇帝,一定是西陵王。
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如她所愿。
這個男人...
慈君竹君突然感覺到有些窒息。
而陶鼎豐并未離開扶風樓,站在窗口靜靜目送慈君竹的馬車離開才將視線收回。
坐下之后,抬手拿過剛才慈君竹用過的茶杯,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仔細包好小心放入袖中。
他陶鼎豐蟄伏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露露面了,快了,等老頭一走,他就可以動手了。
國公府現在基本已在他的掌控,除了那個松山,君竹想要松山,他總要辦她如愿的。
他也想知道,松山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不過快了,等儲君定下,等皇帝死了,這大淵江山的任何地方,他陶鼎豐唾手可得。
“運開呢?讓他來見我。”
看來,陶鼎豐今天并不著急回府。
“老爺,四公子好像去了琉璃閣。”
現在還是國喪期間,那些熱鬧的地方多數都暫歇了,即便有少數大著膽子開門的,也不管像平日那般,客人也不多,達官顯貴更是少,琉璃閣陶鼎豐私下置的,也算是一個消息流通的站點。
“他去琉璃閣做什么?”
正因如此,他們父子輕易不能在那地方露面。
陶鼎豐若非這般謹慎而為,這些年如何能藏得這么深?
“這...聽底下的人說,好像是約了靖王府的那枚子。”
“那個陳家女子?”
“是!”
“糊涂,我前兩天就跟他說了,靖王府這枚子八成廢了,要小心靖王府,讓他找機會將那陳家女子弄死,他竟是一點都沒聽進去,自作聰明!還把人約到琉璃閣!”
陶鼎豐一聽,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嚴詞厲色。
他身旁的管事立刻跟著變了臉色,眼眸深處還藏著幾分小心翼翼。
可見陶鼎豐暗藏的威壓,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會不自覺帶著懼意。
“老爺...公子平日辦事十分謹慎不會...”
“不會什么不會?本王早就說過,靖王府的那個小子機智過人,千萬要小心,不要給他任何機會,那女子入府這么久都沒動靜,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當真這么沉得住氣?定是發現了什么,當初我就說了,那個女子成不了事,他非要試試...趕緊讓人去找..算了,若真被盯上,恐怕已經晚了,靖王府不得不防了,你去準備一下,那個女子不能留,即刻送運開暫離京都,沒有我的話,不得回京,另外...讓人去盯著魏家那個小女子,記著,不必太近,我只要知道她的行蹤就好。”
“...是!”
這般嚴重嗎?就算靖王府盯上公子,也得有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