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昏倒,皇子們一個個湊在皇帝寢宮,宮妃們殿外候了一群,兩國結盟商談中斷,馮首輔和老國公將使者送出宮便趕回了皇帝寢宮。
太醫們一個個滿頭大汗。
“到底怎么回事,父皇到底怎么樣了?你們倒是說話啊。”
熙妃剛出事,這會西陵王不敢冒頭,眼下底氣最足的就是裕王了。
“啟稟裕王,皇上只是怒火攻心突然致昏,微臣等已經為皇上用藥,稍后皇上應能醒來!”楚太醫戰戰兢兢的斟酌用詞,旁的不該說不能說的,一句都不敢多說。
皇上的平安脈現在都是魏姑娘負責,皇上的身體狀況,最清楚的應該是魏姑娘,剛才是他替皇上把的脈,脈象十分復雜,皇上的身體狀況...也是十分復雜,倒不是說皇上有什么重疾,只是皇上的狀況也確實說不上樂觀。
可是這些話,他不敢說啊!
“楚太醫,父皇當真無礙?其他太醫都會診了嗎?父皇龍體關乎社稷萬不可有半點閃失,你們可清楚?”
裕王盯著楚太醫,言語之間已有所指。
“回裕王,微臣豈敢怠慢,皇上的確是怒火攻心,已經服下湯藥,片刻之后就能醒來,還請諸位殿下安心。”
楚院首只能頂著巨大的壓力將一切扛下來,縱然他無法一下確診,可是皇上身體的確有異,此時關系重大,尤其是在這時候,絕不能讓第二個人再替皇上看診。
他身為太醫院的院首,該他承擔的責任他責無旁貸。
其他太醫也聰明,這皇上沒事最后,若是有事他們診出來是說還是不說?
萬一說了造成什么亂子,他們誰也擔待不起。
“父皇沒事就好。”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裕王也不好再繼續多問,免得惹人生疑,最重要的是楚院首說皇帝很快就能醒過來,縱然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妄動。
其實裕王也是面上有底氣,心里從昨天慕容郁蘇離城之后就一直隱隱不安。
他怕虎營的事敗露,盡管暗中讓人馬不停蹄抄小路趕去宣城了,可他心里依然不踏實。
還好西陵王這邊也出事了。
皇上突發狀況,皇子公主嬪妃們守在這,縱是老國公和馮首輔也說不得什么,只能默默祈禱,希望一切就如楚太醫說的那般,皇上無事才好。
皇上突然當眾被氣昏過去,魏忍冬聽后難免著急。
可是她最近進出宮太過頻繁,那道宮門到底不是隨便能進的,再加上她此刻若是急匆匆趕著進宮,反而會引人多疑。
“姑娘?!”
江海正在跟忍冬說話,西陵王離開東城入宮的時候,他們就發現那兩馬車同時從西邊的一條街道離開了,但是他的人又跟丟了,馬車的主人顯然比西陵王這邊還要謹慎小心,明明一路跟著沒發現什么不妥,可最后馬車停在杉樹巷的時候里面卻是空空如也,也就是說,人是什么時候開始跟丟的都不知道。
“可能一開始離開的時候馬車里就沒人,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由此可見,此人行事十分小心謹慎,江海,此事暫時擱置一下,樂老爺子不是說他去瞧瞧再說嗎,你現在趕緊出城一趟,去宣城給世子傳個話,就把京都城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他就行了,他知道什么意思。”
江海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
“辛苦了,江海!”若是沒他們,她這真的有些寸步難行。
“魏姑娘又客氣了,少主交代,我等在京都一切聽從姑娘調派,姑娘實在無需客氣,少主叫您一聲妹子,那咱就是自家人。”
忍冬笑笑,她也只能是客氣一句,事情還是要勞煩他們。
“姑娘!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