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清靜清靜。”
“微臣、奴才告退。”
楚院首和茍旬紛紛后退不敢再留,寢殿里瞬間空蕩蕩的,四下無人,皇帝坐直了些,眸色一變輕道了句:“出來吧。”
沒先到寢殿中還藏了一個人竟無人知道。
現身的人正是將皇上氣昏過去梁宇。
“說吧。”
皇帝簡短一句,梁宇一臉愧色跪下回話,“臣一一細問過,他們拿的確實是臣的手諭,臣的章子都是隨身攜帶,只有在更換衣物或是沐浴的時候拿下,事發之后,臣便查了有機會能在這兩個空檔接觸到章子的人,其中最可疑的便是臣的...夫人。”
梁宇說完眼睛瞇了瞇,他能在皇上面前說出來,此時便是十有八九。
實難啟齒卻...
“既是家務事,朕便讓你自己處理了,這次拿人已是十分突然,對方不可能做得這番充足的準備,必是早有防備,同時也說明慈君竹或是救她的人早就知道事情要敗露了,都說天子腳下藏龍臥虎,果不其然啊!響山那邊的火也差不多了吧,你的人一直在那守著,可有收獲?”
皇帝的精神頭明顯比剛才好了不少。
“臣..定會處理好,將功折罪,皇上..響山那邊火勢太大,還是無法落腳,現在只能在山下周圍搜尋,此事正要跟皇上匯報,屬下在山下一出極為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山洞,應是炸山以后露出來的,口子很新,從殘痕之中,找到了一片尚未焚燒殆盡的殘片…還請皇上過目!”
遞上來的是一片錦布殘片,小小的一角上面每字,只有一個殘章的留存。
“皇上,這種錦布十分罕見,非我大淵之物,而是胡菇皇室專用的錦羅,用來書寫不散墨,不易沁水遇火也不易燃起,所以這么大的火還能留存一角,還有那殘章還待進一步核查,但是這章用的紅泥…是金沙紅泥,這種印尼…一般都是…”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說了,這種泥他比別人都熟悉,是御用的泥!皇帝行章批文專用的。
如果屬實,響山就與胡菇有關了。
他大淵的國土之上,一邊跑來合談,一邊暗中鬼鬼祟祟!
“朕到要看看,胡菇究竟想要做什么?”
說著,捏著殘片的手緊了緊。
“皇上,胡菇此次前來合談必有所謀,那個慈君竹...恐怕也與胡菇有所牽連!”
“怎么說?”皇帝立刻厲目而問。
“啟稟皇上,臣在她的院子里發現了幾套茶具,打聽之下得知這位女先生平素好茶,對各種茶藝都頗有研究,茶具也是一應俱全,但是臣仔細看過之后發現,其中有一套茶具看似最干凈用的最少,實則磨痕最多,也就是說,這套茶具她應是用的最多的,而這套茶具就是胡菇人點茶所用。”
這就有點欲蓋彌彰了,由此可見,其實慈君竹最喜歡的是點茶,但是不想讓人知曉。
茶藝算是雅事,這有何隱瞞的?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除去這些,她還是殺害太后的真兇...”
“是臣失職,還請皇上治罪!”梁宇再次跪著匍匐在地。
“哼!且記著,若是找不到人,到時候你梁宇...的腦袋不夠頂罪的,去,以查逃犯之名,對京都城一寸寸搜,把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都給朕找出來,動靜大些也無礙,他們幾個也給我盯緊了,宣城那邊一收到揚繼光的消息立刻稟報....”
說到這皇帝語調一變,低頭搓著手指聞到:“可弄清楚了,靖王府的人為何出現在響山?”
梁宇身子幾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
這些年來,這是皇上第一次真的讓查靖王府的事。
難道說靖親王死了,靖王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經發生改變了嗎?
不敢深想,自己還一身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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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了,真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