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找我,實在榮幸,莫非魏姑娘這么快就琢磨出藥方了?”
忍冬突然登門,正準備出驛館的素問著實有些意外。
“少閣主太看得起了,那么精妙的藥,忍冬哪有這等本事,能不能琢磨出來還不一定,只能是盡力一試,今日登門找少閣主,實在是有一事想要請教少閣主。”
“何事?”
素問越發來了興致。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好奇,正好路過便進來坐坐,就在剛才...小女子去城中巡查疫病情況,聽聞刑部拉回幾句尸體,就死在大街上,忍冬怕與疫病有關就去瞧了瞧,少閣主可知忍冬看到了什么?”
忍冬秀眉微微一挑,別有深意看向對方,隨后目光落在對方的耳垂上。
見到那男子耳垂上顯現的圖案,她確實驚到了。
因為那個圖案和這位少主佩戴的扳指圖案一樣。
素問被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可是有什么不妥?
忍冬則一直暗暗仔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注意到他手上的扳指,還是第一次替對方把脈,因著扳指看著有些特別,所以多留意了兩眼。
說起來,這個人不就是在找他師父?
有沒有可能,那些人就是他派去的。
可仔細想想,又有些細節對不上,或者說感覺對不上,所以她親自登門一探究竟。
“魏姑娘看到什么稀奇的,不妨說來聽聽,在下素來喜歡聽奇聞軼事。”
素問不明所以,心里也生出幾分好奇,從一進門,這小女子就在暗中打量他,這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今兒這是怎么了?
“也沒什么,那幾個人不是死于疫病,是他殺,忍冬瞧著,他們好像不是京都人士,或許少閣主認識,所以特跑一趟給少閣主送個信,少閣主或許可以去認一認。”
忍冬低頭手指慢慢理著袖邊,話中含沙射影,聽得素問忍不住看了林叔一眼。
林叔聽的也是滿腹疑惑。
街上死了幾個人,為何魏姑娘說少主可能認識?
“少閣主這扳指可是十分特別,第一次替少閣主把脈的時候小女子覺得稀奇多看了幾眼,尤其是這扳指上雕的圖案...”
忍冬依然不急不緩的說著,看著主仆二人的反應,心里也是一陣嘀咕,難道不是他們的人?
這人的反應很多時候在細微末節處是難以隱藏的,因為那是身體本能,是一種身體記憶下的條件反射。
扳指?
素問抬手看了看自己大拇指上套著的扳指,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林叔也是眉心一跳。
“這枚扳指是我淵閣的信物,要說特別的確是有些特別的,魏姑娘觀察入微,沒想到一枚小小的扳指能入魏姑娘的眼,只可惜這扳指是淵閣代代相傳之物,否則在下一定雙手奉上搏美人一笑。”
素問不動聲色打著哈哈,心里卻大概有數了。
刑部的尸體,和這個扳指上的圖案有關,也就說,和淵閣有關。
在想著忍冬剛才看他的眼神,瞬間回過味來,淵閣的人耳垂上都會有個紋飾,是洗不掉的,林叔和他耳垂上都有,只是用了藥水所以看不出來,除非是碰到自己的血,再加上藥物激發...
“原來是淵閣的信物,難怪如此特別,那少閣主理應好生保管才是,想必這個圖案也是十分特殊,那少閣主還是去瞧瞧吧,那些人的耳垂上都有這般的圖案,若是讓人知曉了,怕是會給少閣主會說不清...當然,也可能是少閣主的人出了什么事,忍冬也算是多事跑來說一聲,就當是謝謝少閣主那半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