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盛心中正不痛快,聽到婁承業傻冒一樣的問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抬腳就朝婁承業的腿上踹去,“閉嘴”
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興盛氣呼呼走到床邊,踢掉鞋子爬床上睡下了。
婁承業走過去,“二哥,你不回你自己屋睡,怎么睡我床上了你跟凌姑娘吵架了”
“不許提那個女人”李興盛咬牙切齒,翻了個身,拿背對著婁承業,裹著被子閉眼睡覺。
渾然不管現在還是八月的天氣,站在屋外覺得天涼,睡在屋內又覺得天熱的季節。
婁承業摸摸后腦勺。
不許提凌月姿,這還是吵了架的意思嘛。
“可是二哥,我這床不寬,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
“又不是天寒地凍的地天氣,你隨便找個地方睡去。”李興盛氣惱著道。
“可是睡帳子外面有蚊子誒。”婁承業來拉李興盛,“二哥,凌姑娘那屋的床架又寬又大,你還是回去睡吧。”
李興盛將身子往床里挪了挪,讓了點地盤給婁承業,“不去,你上來擠一擠,這就這么睡好了。”
婁承業見他不肯走,只好放棄了,心說凌月姿怎么惹著了李興盛
不會是兩口子求歡不成打起來了
唉,看來他今后要讓著點李玉恩,李玉恩要親他,親就親唄,多大的事兒。
李二哥太不會靈活處事了,一點小事,至于鬧得分床睡嗎
婁承業說不過李興盛,只好將就著擠上了床,兩人這就么擠著睡下了。
凌月姿其實并沒有睡著。
在李興盛打開房門,她倒在李興盛腿上時,就驚醒了。
李興盛將她抱到床上,絮絮叨叨地說了些話,她屏著呼吸靜靜地聽著,裝著睡。
等李興盛低聲抱怨著離開屋子后,她才睜開眼來。
一直等了許久,不見李興盛回來。
可見,李興盛生的氣不小。
凌月姿不知該怎么跟李興盛解釋才合適。
他是男子,她是女子。
他們在不同的環境長大,出身不同,他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他不懂她的處境。
凌月姿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但沒有去找李興盛。
后來,到底是困極了,她漸漸地睡著了。
次日,凌月姿被侍女阿青喊醒。
“姑娘”阿青站在帳子外面喊道。
凌月姿揉了下眼睛,挑起帳子,“哦,阿青啊,天亮了”
“姑娘,昨晚李公子在小業子的屋里睡的天剛亮那會兒,我看到他從小業子的屋里走出去了。”阿青看著凌月姿,神情疑惑。
凌月姿淡淡應了聲,“可能,他去找小業子說事情,他們晌午后會離開寨子。”
阿青又看她一眼,將帳子挑起,來整理床鋪。
床上的被子比以前要凌亂。
阿青心生疑惑。
不過,凌月姿嘴緊,不想說的,是不會說的,阿青就不問了。
但她能猜到,凌月姿和李興盛之間,一定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這兩人雖然只是貌合神離的成親,但一直是相敬如賓,彼此之間客客氣氣的。
可這一早,一個從護衛房里出來,一個破天荒地睡到太陽爬上屋頂才醒。
而且凌月姿的臉色極不好看,很顯然,凌月姿昨晚沒有睡好。
凌月姿走下床,穿好衣,坐到梳妝臺前梳頭。
面前銅鏡中的她,令她大吃了一驚。
她看到,自己脖子上面有些牙印。
凌月姿飛快回頭去看,阿青正在床邊鋪床,她忙將領子往上拉了拉,遮著那些牙印。
可一活動胳膊,領口還是會往外扯。
凌月姿只得找了塊帕子,系在脖子上面,遮著那幾個牙印。
阿青鋪好床,回頭來服侍凌月姿洗漱,見她脖子上面多了塊帕子,疑惑道,“姑娘,今天天氣熱,你怎么還圍塊帕子”
“昨晚帳子里鉆進了蚊子,我的脖子這里被咬了個紅包,有礙觀瞻,還是遮住為好。”凌月姿神情平靜,拿起梳子梳起頭發來。
阿青又是一臉疑惑,剛才明明沒有看到紅包呀,倒是看到了牙印。
凌月姿洗漱好,走出屋去看李玉竹。
在客房的小院中,她遇到了李興盛。
李興盛和李玉竹說完了話,轉身正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