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百里老爺子已經睡下了,聽得仆人說,百里璜有要事同他商議,他又披衣起身坐起來,“快讓他進來。”
仆人端著燭臺,將百里璜請進了臥房。
他接過仆人手里的燭臺,“你去休息著吧,這里有我便可。”
“是,二爺。”仆人離開了,關了門。
百里老夫人也被吵醒了,在床里側打著哈欠,“什么事啊,二郎這么著急著見你父親”
“父親,母親,兒子吵著您二位了,實屬不應該,只是,事情太過于重大。”百里璜將那五封信,又遞與了百里老爺子。
他將燭臺端到床頭的小柜上,方便老爺子看信。
百里老爺子匆匆看完信,大吃一驚,“忠義侯宇文家這信從何而來”
百里璜將李玉竹告訴給百里二夫人的話,也重復了一遍。
他又問道,“父親,宇文家和咱們有過節嗎”
百里老爺子望著燭火,略有所思,“過節談何過節我們百里一族,世代都是涼州人,他忠義侯的祖上是膠州人,后來因跟著太祖皇打天下有功,他們一族去了京城定居,他們一直從文,我們為武將守邊地,我們跟他們能有什么仇恨”
“那為何宇文贊要害我們一家”百里璜又問道,“父親,您再想想這其中可有其他原因”
百里老爺子瞇著眼,捏著胡子沉思起來。
這時,百里老夫人忽然忽然冷笑了聲,“要說過節,有件事,倒能拿來說說。”
百里璜馬上望得百里老夫人,“娘,您快說說。”
百里老夫人說起了往事,“大約是前年那件事,廬陵王得罪了皇上,皇上要罰廬陵王,忠義侯宇文博列舉出廬陵王的種種不是,皇上以此為據,要罰廬陵王,當時你爹恰好在京城,駁斥了宇文家的折子,兩人在御書房里吵了起來,皇上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當時沒有罰廬陵王。可惜后來,你爹離開京城后,廬陵王還是受了罰。”
“宇文博那小子彈劾廬陵王的折子上,全是一些莫須有的罪,老夫為什么不能罵廬陵王幫過咱們家一個忙,我得記人恩情。”百里老爺子吹著胡子,冷哼著道。
“想必是這件事,將忠認侯得罪了,他讓他兒子來報復咱們家來了”百里老夫人搖搖頭,“父子倆心胸狹隘陰險毒辣,必會遭報應”
百里璜想到自家夫人說的另一件事情,“父親,母親,宇文贊派了個婦人來暗算咱們家,那婦人,得大嫂走得極近,自從婦人來了涼州城,睿兒娘就開始生病。”
都是一家子的人,他也不明說。
是非恩怨,他讓父母去定奪。
百里老夫人眸光一亮,“什么”
“經常給大嫂送貼子的雪夫人,便是宇文贊的人,她姓薛,是京城人氏。”百里璜又道,“這幾封信,便是來自她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