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誰都知道柴家,一路走來,就屬這宅子最闊氣。
李興安將小推車停在院門旁,扶著李玉竹走下車。
老仆進了院子,又喊來一個長工去看著院外的車架,他引著李玉竹兄妹進了宅子。
穿過中堂,他們來到后院。
柴三姑娘的屋子,在東側間的廂房。
還沒走進屋,李玉竹就聽到那屋里,柴三姑娘正大聲呵斥著老婦人,“我不是說過了嗎?雞肉里別放棗子,我討厭吃棗子!”
“大夫說,吃棗子對身體好。”
“可我不喜歡雞肉里的棗子!”
李興安皺眉,心說這姑娘真是嬌氣得很,等哪天家道落寞了,就知道紅棗雞湯有多難吃到了。
想當初,他還連人參湯藥也嫌棄呢。上百兩一碗的人參湯,他二話不說喂了老二的旺財。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就在這屋,李三姑娘進來吧。”老仆朝李玉竹他們點了點頭。
李興安沒進去,尋了把椅子,坐在柴三姑娘的臥房外等著。
“三妹,我在外面候著你,有事喊我。”
“曉得了。”李玉竹進了臥房。
臥房十分寬敞,擺設卻并不華麗。
靠里擺著一張普通木架床,床側是一張兩開門的小柜子,床前有張圓桌子,并四把椅子,再沒有其他物件。
按屋子擺設看,也就比村里人家的好一些,跟一些有錢人家的相比,差得太遠。
還不如廬陵王府仆人的屋子。
“你來了?”床上,瘦得不成形,臉色蒼白的柴三姑娘,朝李玉竹輕輕點了點頭。
老婦人見她走來,端了凳子放在床前。
老仆端了一盆熱水放在床前架子上,便走出去了。
李玉竹坐下后,給柴三姑娘號起了脈。
號脈是做給柴三姑娘看的,她空間的CT機,已經開啟了,將柴三姑娘的身體掃了個遍。
甲狀腺腫大,呼吸會困難,難怪會暈倒了。
得動手術。
李玉竹正要將治療的情況說與她聽時,柴三姑娘忽然抓著她的手,“兩天之內全好,我一定重謝!”
一旁的老婦嘆了口氣,“三姑娘,哪有兩天就大好的病?老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病……”
“不,我就要好!”柴三姑娘瞪大雙眼,“后天是那對賤人的好日子,我怎能讓他們如愿?”
老婦人慌忙擺手,“三姑娘,可別說這話了,被大公子的人聽見,又得抓你去關起來,我和老頭子求了好久,柴良才肯放你。”
“大公子?他為了得到柴家的財產,連妹妹都欺騙!”柴三姑娘咬著牙,“我死也要去!你們都別勸!”
老婦看一眼李玉竹,一臉為難。
李玉竹看著柴三姑娘,“三姑娘,你去了有用嗎?你去了,羅公子可不會回心轉意,只會說你更不懂事。”
“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憑什么說我?”柴三姑娘氣得臉色通紅,大口喘著氣,“所有人都在算計我,包括我那人人都說好的好大哥柴大公子!還有我的好繼父柴二老爺!撕開他們的面紗,你就知道他們有多可惡了!”
李玉竹眨著眼,這柴三姑娘的病情嚴重,不是因為退婚,還因為其他?
這心結不除,做了手術病情也會發復。
“你又沒說,我當然不知道啊。”李玉竹淡淡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