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熏走了,這香氣還挺好蚊的,里頭有淡淡野菊香氣。
“好了,蚊子應該會被熏跑。”李玉竹拍拍手,微微笑道。
丫頭想問李玉竹,燃的是什么香,但又不好意思問。
那欲言又止的眼神,被李玉竹看在眼里。
她輕輕勾了下唇角,很好,她的東西成功引起了注意。
下一步,她就要推銷出去。
另一個大丫頭走進屋里來,“夏兒,夫人叫我來看看,你給李三姑娘的屋子布置好了沒有?”
“好了。”夏兒回道。
李玉竹也說道,“夏兒姐姐都布置好了。”
春兒的鼻子嗅了嗅,“咦,什么氣味,好好聞。”
李玉竹笑著道,“是我從家里帶來的驅蚊香塊。”
“哦?我看看。”春兒揭開桌上小香爐的蓋子,便看到里面放著一團燃著的盤絲狀的香料塊,正散著淡淡的香氣。
“李三姑娘,這香料塊你還有嗎?給我一塊吧?”春兒笑瞇瞇道,“我出錢買。”
她說出錢,是不想被人說是搶鄉下姑娘的東西。
李玉竹笑道,“還有,春兒姐姐要的話,我送你一塊吧。”
“那不行,夫人知道要怪罪我的。你說吧,多少錢買的?我照價買。”春兒捧著香爐,又聞了聞。
“這樣的一盤五文錢,我這兒有整盒的,一盒十盤,五十文。”李玉竹道。
縣令家里的丫頭,聽說月銀錢一月是一千文,加上主子們的打賞,和逢年過節的紅包,一年有十五六兩銀子的收入。
她們吃穿用度全是府里出錢,這些銀子,等于她們的凈收入。
花五十文錢買盤上好的蚊香,對于她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的開銷。
果然,李玉竹說了價格后,春兒馬上說道,“我給你五十文,你給我一盒。”
“好呢。”李玉竹從她的藤條箱子里,拿出一盒蚊香來。
包裝紙是硬皮牛皮紙,像包禮品一樣包著蚊香。
蚊香比手心大一點,燃燒的時間是六小時。
春兒打開包裝紙,看到里頭堆得齊齊整整的蚊香,吸著鼻子聞了聞,“香味不錯。”
她從荷包里拿了五十錢給了李玉竹。
夏兒看著她們交易,猶豫著要不要買。
她咬了咬唇,還是忍住了沒有買,她且等春兒用過之后再買。
要是不好用,她不是白出錢了?
夏兒給李玉竹打來洗浴水,春兒找來浴盆給她。
兩人安頓她洗浴后,便離去了。
李玉竹洗了澡,又換了干凈的衣裳,全身的每個毛孔都透著舒服,她睡在軟軟的床上,雙手枕頭,打著哈欠閉眼睡覺。
兩個丫頭回到了縣令夫人的臥房。
縣令夫人躺在床上,正吃著李玉竹開給她的藥,見兩個丫頭回來,她便問道,“李三姑娘安頓好了?”
“嗯,她睡下了。”夏兒說道。
縣令夫人看到春兒的手里頭拿著包東西,還有淡淡的香氣散出來,好奇問道,“這是什么?”
“哦,是從李三姑娘手里買的蚊香。”春兒道,“夫兒,這香料塊的香氣,可好聞了。”
“你給錢了嗎?可別欺負人家年紀小,不給錢。”縣令夫人吃了藥,在田嬸的服侍下躺下來。
春兒說道,“夫人,我給了錢呢。”
“那就好,不早了,你們也去睡吧。”縣令夫人嘆了口氣,睡下了。
她今天在李家又犯病了,還將兒子帶回來了,這么大的事情,她男人都沒來問一問,只派了個老嬤嬤看了下她,帶了他的兩句話算是看過了。
寒心啦。
她不想想這些事情了,她只想快點睡著,養好精神,明天好讓李三姑娘給她治病。
.
宅子中的另一處小院中,縣令在侍女的服侍下,正在洗浴。
花姨娘在和她的侍女小聲說話,“你查清楚了嗎?夫人帶來的三個人是干什么的?”
侍女點頭,“查清楚了,是來給夫人治病的。”
“治病?哪個人會治病?”花姨娘又問。
兩個小少年,一個黃毛丫頭,一個比一個年紀小,會治病?
是要笑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