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也說,李家兄妹來頭不小,他們至于偷花姨娘的二十來兩銀子和一只金釵嗎?這要是傳到那位大人物耳里,這是讓他笑話咱們狗眼看人低呢,還是笑話老爺管理后宅無能?”
她慢悠悠地說著話,好整以暇地看著縣令。
看他如何處置花姨娘那個蠢貨!
花姨娘今天想踢人,萬萬沒想到踢會到鐵板吧?
“她這是懷孕懷糊涂了么?”縣令氣哼哼甩著袖子走了。
縣令夫人吐了口氣,神情輕松扶著桌子站起身來,也往隔壁屋走去。
一屋子的人,正等著如何處理李玉竹的盜竊一事呢。
特別是花姨娘,在縣令和縣令夫人走后。
她往椅上坐了下來。
在縣令兩口子的面前,她是沒有資格坐的,但他們不在時,她就是這一屋子中最高貴之人。
她慢悠悠地搖著團扇,得意洋洋看著李玉竹。
李玉竹也在看著她,看她怎么死。
在縣令進來時,李玉竹清楚地看到,縣令的目光注意到李興安后,一臉的恐懼。
然后,縣令就將縣令夫人請出去了。
兩人在隔壁的屋里說了這么久的話還沒有出來,可見,一定是在說李興安的事。
她敢打賭,這個縣令認得李興安,還很怕他。
花姨娘發現李玉竹不怕她,氣得直咬牙。
縣令和縣令夫人一前一后進了屋。
花姨娘馬上從椅上站起身來,“老爺……”聲音嬌滴滴的。
縣令沒理她,看一眼李興安后,對花姨娘說道,“既然什么也沒有查出來,就罷了,一定是你自己放在了別處,不記得了,快給客人道歉吧。這可是夫人請來的客人。”
小妾,“……”怎么回事?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樣?“老……老爺?”
“行了,一大早的,差不多得了。”縣令的聲音沉下來,不容執拗。
花姨娘頭一次看到縣令對她擺臉色,又加上剛才縣令和縣令夫人離開了一會兒,一定說了什么。
她瞥一眼縣令夫人,不情不愿地朝李玉竹點頭說道,“既然沒找到東西,那就不怪姑娘了。”
縣令夫人笑了笑,“花姨娘,這可不像道歉啊。態度不夠真誠。”
花姨娘氣得五觀都扭曲了,可她不敢頂撞縣令夫人,便又朝縣令撒嬌,“老爺。”
“去道個歉,該干什么干什么吧。”縣令又說道。
言外之意,花姨娘還沒有道歉。
撒嬌不頂用了,花姨娘只得走到李玉竹他們的跟前,不情不愿地說道,“對不住了,李三姑娘,是我誤會你了。”
差不多見好就收吧。
李玉竹說道,“姨娘下次丟了東西,問下人時記得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