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壞女人!”果果再次尖叫起來。
這下可將柴二姑娘徹底激怒了。
她抓了什么東西朝果果砸來。
李玉竹飛快將果果往懷里一拉,另一只手將車窗板放下,那東西咚地一聲砸到板子外面。
柴娥英將果果抱過來,沉著臉說道,“果果,你知道她是壞人,還嚷什么?她是個瘋婆子。”
果果看著柴娥英,唇角癟了癟,忽然撲入她懷里,哇地哭了起來。
柴娥英嚇了一大跳,趕緊去哄她,“好好好,不說果果了,果果還小,果果不懂。”
馬車外,李立行在罵柴二姑娘。
柴二姑娘不認得他,在和他吵架。
柴娥英出嫁那天,柴二姑娘去鬧事,被柴娥英的大嫂捆了起來,柴二姑娘因此沒見到跟著來迎親的李立行。
她便冷笑著道,“你誰啊?你敢罵我?”
“你管我是誰?總之,你敢罵果果,我便有你好看!”
“嚯,口氣倒不小!”柴二姑娘冷笑。
“讓開讓開,上頭有令,這兩輛車先行!”車外,忽然有人大聲說道。
緊接著,李玉竹聽到秦虎在車外說道,“李少奶奶,李三姑娘,咱們可以先走了。”
柴娥英說道,“好,有勞秦大哥了。”
李玉竹挑子簾去看,只見秦虎帶來了兩個衙役,正指揮著大家讓道。
兩條隊伍中間,很快就讓開一條路來。
柴二姑娘眼睜睜看著柴娥英的騾子車不必排隊,跟著衙役往前走去,嫉妒得眼睛冒火,“神氣什么呀。”
柴娥英的騾子車開始走了,李立行也坐進了自己的馬車里,秦虎趕著車,跟了上前。
沒有擋路的,兩里路很快就走到了。
衙役也只象征性的看了看兩輛車,便放行了。
前一輛車坐著縣令夫人的恩人,縣令大人的座上賓,后一輛車是縣令大人的兒子,誰敢攔著查?
發號命令的是縣令大,這不是自己查自己嗎?
這兩輛車過去后,后面的又按著正常速度盤查起來。
柴二姑娘等了一個時辰,才輪到她的馬車。
而這時候,她被關在馬車里,已經熱得滿臉通紅,衣裳都汗濕了。
守門的衙役查看了她的馬車后,卻沒有放她通行,“這車不能過。”
柴二姑娘的車夫馬上說道,“啊?為什么呀,差爺?我們是良善子民啊。”
“良善?呵!”打頭的衙役冷笑,“衙門里最近丟失了一批煙葉,據悉,裝走煙葉的馬車,和這馬車一模一樣,而且,我還聞到這車上有煙葉味!所以不能走!”
柴二姑娘慌了神,“沒有的事,我們是從興富鄉來的,這是我自己的馬車,我沒有將馬車出借,根本不可能有煙葉味兒!”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是衙門里說了算!”那衙役一招手,“扣著!”
“是,頭!”
兩個衙役將馬車扣了下來。
一個拿刀比著車夫,一個拿刀站在車門旁。
嚇得柴娥英和她的嬤嬤侍女臉色都白了。
那個胖婦人的轎子,輕輕松松放了行。
胖婦人挑著簾子看著柴二姑娘冷笑,“原來是逃犯的家人啊,哈,神氣什么呀!”
騎馬的漢子和推車的老漢,也走到了城門口,他們看著柴二姑娘嘲諷一笑,輕松走過去了。
柴二姑娘的馬車被扣押,直到下午時分,來了個衙役頭目查看了馬車后,才放了行。
她大松一口氣,命車夫將馬車趕得飛快,逃離了這里,生怕衙役再扣下她的馬車。
而柴娥英,已經和李玉竹李立行來到了縣令府后宅。
姑嫂送李立行回來,順便拜訪了縣令夫人。
縣令夫人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高興地一人賞了一個銀項圈。
她又得知,李立行和李玉竹又印了五百本書,連聲夸著兒子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