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個子婦人,便一五一十地說起了真相。
原來,錢四娘子不甘心做一個侍女,在去年錢老太太的喪期間,有意接近錢四郎,并在守喪的屋子里,兩人好上了。
在親祖母停靈的屋子里干男女之事,這傳出去,不被官府打板子,也會被族人唾棄。
回過神來的錢四郎,給了一筆錢要錢四娘子馬上離開這里,不得說發生的事情。
錢四娘子不同意,說要做錢四郎的妾。
錢四郎還沒有娶妻,先納妾的話,是娶不到好人家女兒的。
為了能娶到高門嫡門,又為了不讓錢四娘子將事情抖出來,錢四郎將錢四娘子安在這處小宅里。
錢四娘子不甘心只做金絲雀,一再要求錢四郎在此留宿。
結果便是,今年年初時,錢四娘子有了孕。
錢四郎慌了神,四處找人說媒。
可好的人家瞧不上錢四郎是行四的,不是長子。
差的姑娘,錢四郎瞧不上。
也不知誰跟錢四郎說,趙五姑娘身子不好,將不命不久。
錢四郎馬上央人求婚,三月求婚,五月成婚。
以驚人的速度,將婚事安排下來。
趙五姑娘也確實如傳聞的一樣,身子有病,不能同房。
錢四郎和錢四娘子都很高興,兩人挨著時間找借口趕走趙五姑娘。
但趙五姑娘沒錯處,錢四郎便故意冷落趙五姑娘,逼得她跟他吵架。
錢四郎還光明正大的說要納妾。
在錢四娘子生下兒子后,錢四郎就將錢四娘子接回家里,說是新納的妾,已經有了兩月身孕,而趙五姑娘是石女又不能生養,脾氣還不好,錢四郎順利地休了妻。
壯個子婦人的話說完,趙五姑娘的臉色已經煞白如紙,整個人抖個不停。
柴大嫂扶著她,“五表妹?”
“你們無恥!”趙五姑娘沖到錢四郎的面前,揚手打了一記耳光,接著,又打了錢四娘子兩耳光,“你們兩個狗男女要茍且就茍且去,為什么算計我?”
趙大太太也朝身邊的管事娘子大聲說道,“五姑娘打人手不疼嗎?還不去幫忙?”
“是,大太太。”趙家管事娘子將趙五姑娘拉開,揚手就去打錢四郎和錢四娘子。
這管事娘子可不像趙五姑娘身子薄弱,手掌綿軟無力,她可是做過力氣活的,加上又是婦人,胳膊壯粗,一個手巴掌就將錢四娘子的一邊耳打得紅腫起來。
錢四郎因為有縣令在,不敢還手,也被趙家管事娘子狠狠抽了一記耳光,打得頭發都散了半邊。
縣令也不勸著,就瞧著趙家人打錢四郎兩口子。
等趙家人打得解了氣,他才不緊不慢說道,“錢四郎,你一聲不吭,那這婦人說的就是對的了?”
錢四郎一句話也不說,只用冷戾的目光盯著錢四娘子。
錢四娘子嚇得魂飛魄散,在縣令的面前撲倒著磕頭,“大人,那天的真相是,錢四郎在他祖母停靈的屋里非禮了妾身,并非妾身勾引,大人,妾身也沒那個膽子啊。”
“你胡說,你這個賤人!”錢四郎終于忍不住,揮拳朝錢四娘子揍了過去。
同樣,縣令也沒有勸,就這么瞧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