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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他以休息的名義留在了酒店里,本就已近打算離開了,各個司局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還有約莫十來個人,都是趁著任務結束,享受短暫假期的。
黃茵先走了,確認了程林還活著后,她輕松了不少,扔下一句讓他趁早回去的話也就飛走了。
于是,這下他就成了個“舉目無親”的狀態。
倒也不錯,省的還得想辦法找說辭了。
在網上訂了兩張票,程林準備直飛沙市,之后以游覽的名義滯留,看看情況,辦完事再轉飛回遼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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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漆黑的天空中,程林坐在飛機上,耳畔是發動機的輕輕的響聲,敏銳地察覺到高度在降落。
不多時,他混在人流里,從沙市的出站口走出來。
看了下時間,剛好是午夜12點整。
從新加坡直飛這里的航班有兩條,他選了最近的,又稍微晚點了些,就到了這個時間。
壓抑住開啟飛劍,直接在城市上空飛掠的沖動,程林老老實實打了車到了市區中心,再找了家24H的店面,填飽了肚子,他這才喬裝打扮了一番,穿過無人的街道,向目的地行去。
……
夜晚的城市雖然燈火通明,但刨除一些午夜娛樂場所聚集的地方,絕大部分的街道還是非常清冷的,只有寥寥的人在行走。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月下旬,這邊的氣溫還能維持在零上,但也開始冷了。
程林宛如幽靈般在街巷的陰影中飄動,偶爾瞥一眼已經穿上羽絨服的路人,在對方看過來之前消失離開。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他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賓館。
程林沒有進入,只是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過去,之后便閉上眼睛假寐。
過了幾分鐘,一個略顯富態的人影才匆忙走出來,四下張望了下,之后向他這邊走來。
程林收回了精神觸角,確認張厚沒有搞什么鬼,四周也沒有“陷阱”,等他來到近前,他偽裝聲音平淡說:“找個地方。”
“要不……去車里?”張厚微微躬著身體,壓低了聲音詢問。
他衣服整齊,臉色疲憊,似乎根本沒有入睡,忐忑不安地望著面前這個身影。
為了表示誠意,他甚至連向來形影不離的,作為保鏢的修行者弟弟也沒帶。
只是不知為何,張厚總感覺這位有段時間沒見過了的會長似乎更加有壓迫力了。
“帶路。”
程林維持著高冷的人設,說。
“好。”
張厚點頭,之后帶著他去了停車場,打開車門,程林照舊坐在了副駕駛。
隨著砰的一聲,車門關閉,封閉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
程林這才推了推帽檐,聲音不帶情緒地問:“東西還在沙市?具體經過,詳細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