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昆愣了愣,旋即干笑一聲,擺手道:“沒事沒事,就是中午吃壞了東西。”
說著,連忙讓出身形,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心腹愛將,吳誠。”
“吳將軍,還不快見過我皇姐!”
“末將吳誠,見過華陽公主!”吳誠朝嬴元曼恭敬一禮。
嬴元曼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吳誠,又看了看趙昆,遲疑一下,旋即輕笑道:“吳將軍免禮。”
“謝華陽公主。”吳誠再次恭敬一禮。
趙昆看得牙疼,于是擺手說:“皇姐跟我又不是外人,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那么客氣干嘛?”
“這……”吳誠尷尬的垂下了頭。
嬴元曼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吳誠,忽然眼睛一亮,轉瞬即逝。
而就是這一幕,被趙昆盡收眼底,旋即咧嘴一笑,朝嬴元曼道:“皇姐,父皇明日便會啟程東巡,你看我最近都在弄熱氣球的事,也沒怎么休息好,要不你緩緩?明日一早,我寫好那首詞,就給你送去?”
“這……”
嬴元曼無奈,終于還是說:“黎安君操勞,皇姐自當體諒,只是這詞,皇姐著實喜歡得緊,還望黎安君不要食言才是……”
“不會不會!皇姐放心,明日一早,必定送達!”
“那……就有勞黎安君了。”嬴元曼看了眼趙昆,無奈的欠身道。
趙昆點頭,然后朝吳誠擠眉弄眼道:“老吳,還不快替我送送皇姐!”
“啊?”
吳誠抬起頭,一臉茫然。
嬴元曼怔了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們一眼,旋即朝吳誠頷首道:“那就麻煩吳將軍了!”
說完,便帶著丫鬟朽月,緩緩走出了偏廳。
這時候,吳誠還在發愣。
趙昆恨鐵不成鋼的踢了他一腳,低斥道:“還愣著干嘛!快去啊!”
“哦哦……末將告退……”
看著吳誠離去的背影,趙昆砸吧砸吧嘴,然后搖了搖頭,呢喃道:“這算不算打入敵人內部呢?”
…………
趙昆府邸外,嬴元曼在丫鬟朽月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而吳誠則干凈利索的騎上了馬。
馬車上,嬴元曼坐好了身姿,然后拉起簾子,朝吳誠笑著道:“吳將軍還是跟十年前一樣,忠心耿耿啊!”
“嗯?”
吳誠愣了下,有些詫異的低頭道:“華陽公主認識末將?”
“十年前,妾身曾隨夫君如咸陽,那時候大秦剛剛一統,舉國歡慶,父皇也在宮中設宴,妾身便是在那時見的吳將軍!”
“原來如此。”
吳誠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后有些慚愧的道:“那時候,末將還是黎妃身邊的一名隨從,沒想到能得華陽公主注視……”
“出身不分貴賤,想我大秦先祖,不也是為周王牧馬的仆人嗎?”
“這……”
吳誠語塞,同時對嬴元曼刮目相看。
傳聞華陽公主乃女中豪杰,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
這樣想著,吳誠恭敬拱手道:“稟華陽公主,如今天色已晚,夜深微涼,末將這就送您回去歇息。”
“那就有勞了。”
嬴元曼聞言,笑了笑,便合上簾子。
就如此,吳誠一路當著護花使者,將嬴元曼送到了別院門口。
雖然趙昆的意思,他很明白,但要讓他勾引嬴元曼,著實有些為難了。
畢竟嬴元曼的位置擺在哪,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親近的。
拋開嬴元曼始皇長女的身份,就他那故去的前夫,就沒人能相提并論。
吳誠知道趙昆深得始皇帝寵愛,要想給他安排高位并不難,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所以,這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只想完成護送的任務。
“稟華陽公主,我們到了。”吳誠勒停坐下的駿馬,扭頭朝身后的馬車提醒道。
片刻,馬車內傳出一聲驚呼:“不好了,華陽公主暈倒了!”
“啊?”
吳誠嚇了一跳,立刻翻身下馬,朝馬車沖去。
“華陽,華陽公主怎么了?”
“吳將軍,華陽公主似乎受了風邪,您快來看看啊!”
馬車內傳出朽月焦急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