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誠臉色大變,心說這可如何是好?
黎安君讓自己護送華陽公主,這剛到家門口就出了狀況,回去該如何交代?
傻了么,自己這時候怎么能想如何跟黎安君交代?
當務之急應該先救人啊!
可是……
可是他是大秦長公主,自己怎么能沖進她馬車?
就在吳誠糾結萬分的時候,馬車內再次傳出了丫鬟朽月的呼喊:“公主,公主您也么了!別嚇奴婢啊!!”
“這……”
什么情況啊這是?
算了算了,不管了,救人要緊!
吳誠當下心一橫,立刻鉆進了馬車。
而就在他鉆進馬車的剎那,立刻看到一張清麗絕倫的笑臉,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自己。
“華陽公主,您……”
“吳將軍,這私闖長公主馬車,可是重罪啊……”
聽到這話,吳誠心里一咯噔,當下臉就沉了下去,旋即冷冷的問:“華陽公主這是何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
嬴元曼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就是想要您身上一樣東西。”
說完,緩緩靠近吳誠。
吳誠下意識后仰,警惕的道:“什么東西?”
嬴元曼嘴角掠過一抹弧度,伸手指了指吳誠的腰間:“就是這個!”
“嗯?”
吳誠愣了一下,然后低頭望去,發現嬴元曼所指的,竟然是一枚玉牌。
這玉牌是趙昆送給他的,主要是見嬴元曼,吳誠沒什么拿得出手的裝飾,趙昆就把自己的白虎玉牌摘下來給吳誠系上。
沒想到嬴元曼竟看上了這枚玉牌。
“華陽公主做這些事,只是為了玉牌?”
吳誠皺眉,有些不解。
嬴元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反問道:“那吳將軍以為……本宮還會為什么?”
“………”
吳誠被這話噎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沉默半響,瞇著眼睛道:“末將若不愿交出玉牌,華陽公主該當如何?”
“稟報父皇,你非禮本宮!”
“你!”
吳誠兩眼一瞪,怒視嬴元曼。
在一刻,他心中的華陽公主形象,轟然崩塌。甚至隱隱有些厭惡。
但嬴元曼毫不在意的坐回原位,冷冷道:“這里是王家別院,人多眼雜,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吳將軍深夜潛入本宮馬車,就算本宮否認,吳將軍也會難圓其說!”
吳誠:“………”
“本宮一介寡婦,倒是不在乎什么聲名了,只是我那皇弟,剛被封為君侯,屬下就滋擾大秦長公主;
這要是傳出去,不知父皇如何感想,不知大秦朝堂,黎民百姓,又作何感想?”
聽到這話,吳誠心里一咯噔,旋即目光復雜的看向嬴元曼:“華陽公主做此等不知羞恥之事,到底有何目的?”
“哼!”
嬴元曼冷哼一聲,不屑道:“本宮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指點點?”
“現在本宮給你兩條路,一條是放下玉牌,立刻離開,二條是本宮叫人,將你送官法吧!”
話音剛落,吳誠只聽呼啦啦的一片作響。扭頭看去,只見一群帶甲武士,從別院兩側沖了出來。
“原來……華陽公主早有預謀!”
吳誠瞇眼,心中暗忖。
他就說,華陽公主怎么如此熟悉這玉牌,原來她早就在打玉牌的注意。
如果今天來送她的不是自己,而是黎安君,她應該也有類似的安排。
只是一枚玉牌,何至于此?
莫非這玉牌大有來頭?
就在吳誠心思急轉的時候,坐在馬車上的嬴元曼,明顯沒有了耐心,只聽她冷喝一聲,道:“將玉牌交出來,本宮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