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這個時候跑進來,說道:“老爺,老爺,小的打聽過了,其他三家都給了青黛一百萬金幣做賀儀。”
陳牧遠臉上陰晴不定,最終還是咬牙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本老爺忍了,你去派人給天龍幫送一百萬金幣……”
陳牧遠話還沒說完,陳饒的聲音便響起來:“等等!”
話音落下,陳饒進了拱門,一搖三晃,穿花繞柳的來到葡萄架下,吊兒郎當的說道:“我說外面怎么吵吵鬧鬧的,擾我好夢,原來是柳聽蟬要娶媳婦。”
陳牧遠指著陳饒的鼻子罵道:“別以為你突破到半步先天,就能松懈,大白天的,和幾個女人下不來床,還好意思說出來。
你要是爭氣,我能給那山溝溝里的小泥鰍送一百萬?”
“這還不是跟你學的?”陳饒邊說邊翻了個白眼,只是那半條眉毛配合著白眼,著實滑稽。
“你怎么不學我進階到先天?”陳牧遠沒好氣的瞪了陳饒一眼,喝罵道:“還有你那眉毛,不知道眉筆這種東西嗎,給我畫齊了,省的我看著礙眼。”
陳饒不在乎的說道:“畫不畫吧,我都習慣了。”
又看向陳鶴,說道:“管家,那柳聽蟬親自來下聘了嗎?”
陳鶴說道:“小的打聽了一下,這回柳聽蟬沒有來,是天龍幫那個叫青黛的女人帶的隊,其他三家也都把賀儀送給青黛了。”
陳饒冷笑道:“慫貨就是慫貨,下聘都不敢親自出面。你覺得他們什么時候回去?”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明天也就該回去了吧?”
陳饒一臉篤定的道:“那我就明天去,等那柳聽蟬正在慶祝聯姻成功的時候,讓他清醒清醒,就算是攀上龍江幫,慫貨也依然是慫貨,見到本少爺,也得趴地上喊爺爺。”
陳牧遠聽陳饒還要去天龍幫,便說道:“別去了,把那個布庸放了吧。
宋家,齊家,梁家,都不愿意出這個頭,本老爺也打算忍了,等貢賦宴之后,我再收拾他,讓他把吃下的都給我吐出來。
本老爺的錢豈是那么容易吃的?”
“嗤”,陳饒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換別人我就忍了,可惜他是柳聽蟬,不管真的假的,我是忍不了。
既然我是紈绔,我不在家也就算了,我在家還忍著,那就不是紈绔干的事情了。”
陳牧遠有些遲疑,想了想,陳饒說的也有道理。
于是叮囑道:“你小心點兒,如今天龍幫越來越強勢了。
這幾天楚天唯把金沙幫滅了,還把曜日幫和青福會嚇得逃之夭夭。
可見楚天唯實力不弱。你才半步先天,可別陰溝里翻了船。”
陳饒想起在攬月城楚天唯和烏蘅姌搶朱華鳳釵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對楚天唯比自己還紈绔的樣子自然是看著不爽的。
“哼哼,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半年前我見楚天唯的時候,那個囂張勁兒,連看我一眼都懶得看。
沒想到半年過去,我這個紈绔都半步先天了,他倒是越來越慫了,讓柳聽蟬那慫貨給捉了也就罷了,還給他賣命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要是看見楚天唯,少不得奚落他幾句。”
“你就是見了,也別給我惹事,清虛宗可不是天龍幫那種任你踩的。”
“知道了,把那個幻魂九葉蘭給我吧,我明天就走。”
陳牧遠點點頭,說道:“等下就給你,讓陳鶴跟著你,你自己我總覺得不踏實。”
陳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隨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