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差不多只有一個小時沒見到吧,時晴哭笑不得,但是她實在禁不住周冬忍的刻意撩撥,尤其是他用充滿顆粒感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真是要命。
果不其然,時晴被周冬忍三下兩下就撩得找不著北,沒多久就任由他搓圓捏扁。
最后時晴吃飽喝足后還默默感嘆,生活美滿而平靜,她真沒有什么不知足的了。
那時候她還不曉得,什么叫月滿則虧、花開則謝,有些事情,即便你極力想要去遮掩逃避,現實也會將它的遮羞布狠狠掀開,給你一記終身難忘的耳光。
今年冬天比往常要更冷一些,時晴裹成毛茸茸的一團,仍然扛不住室外的冷空氣,在車里聚集起來的那點溫度剛走出來一會兒就揮發干凈了。
周冬忍的電話打過來時,她正鉆進一家星巴克要了杯香草拿鐵來救命。
“起床沒有,不要躲懶不吃早飯,知道嗎?”周冬忍關切地囑咐。
時晴撒了謊,說了句知道了,就開始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啊,薛老先生對你可真好,干什么都帶著你。”
那邊的周冬忍頓了一下,才低笑兩聲,撩時晴道:“怎么,想我嗎?”
“嗯……”
兩個人一直聊到時晴喝完整杯咖啡。
回到車里,時晴又拿起剛放到副駕駛上的玉雕墜子看了半晌,怎么看都覺得十分滿意。
周冬忍快到生日了,時晴一直苦惱送些什么好,煙煙建議她發揮絕活,繡個鴛鴦并蒂蓮的荷包送他,可時晴總覺得那樣太過敷衍,想起玉骨樓的玉雕手藝來,先前聯系他們家的大師傅加急制作,今天是專門過來取的。
選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手感油膩滑潤,時晴想象著它掛在周冬忍胸前的樣子,一陣歡喜。
巧的是玉骨樓的一店駐扎地是周冬忍的老家,離南城不遠的一個市,時晴來了忍不住到處走走,想象著周冬忍在這里長大的樣子,就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小時候只見過他一面,那時候他大概才十二三歲的樣子,小模樣就已經出落得很水靈了,再大些到了十六七怕是更惹眼,時晴很遺憾沒有參與他的少年時期,也不曉得他那時的脾氣是不是更軟一些,有沒有被小女生追著跑。
中午在久負盛名的本幫館子吃完后,時晴就打算回去了,堵車的時候正巧堵在一家花店門前,一大把新鮮的寒菊擺在玻璃后。
時晴用手指敲著方向盤,抿著唇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再多留一會兒。
她想去看看周冬忍的父親,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緣故,周冬忍似乎是有些排斥這件事,但不論如何,她是晚輩,同周冬忍現在又是這樣親近的關系,不去送束花總有些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