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電影節都拋來了橄欖枝。
進不進主競賽單元未說,但是都希望他們這部電影在他們的電影節上展映。
周云和文冰都還沒有定。
姚遠風那邊更是如此了。
大家只是偶爾交流一下,至于最后去哪個電影節,現在不是做決定的機會。
文冰說“這部電影,其實沒有太多讓你發揮演技的空間,沒辦法讓你拿獎。”
“我知道。”周云說,“沒事,我也不是沖著拿獎來接的這部電影,我挺樂意跟你拍一些這樣的電影,可能不是那么好拿獎,票房也不是那么高,但是我喜歡。”
“哈哈,到時候口碑一般,票房也不高,所有人都說我們兩個人忙活了這么半天,什么都沒有得到。”
“我們得到了拍攝的滿足。”周云說,“如果拍每一部電影都非得有一個明確的目的,那也太費勁了,我現在越來越看重自己的心情,我是不是想要拍這個電影,我是不是喜歡這個故事,我有沒有創作這個角色的沖動,我在乎這個。”
“嗯。”
水魚是王梓琳從老鄉那里收的,也不知道是野生的還是他們自己養的。
但一只做紅燒,一只清燉,倍兒香。
周云吃得爽快,還拿湯底下了面吃。
于支陽夸張地干了五碗米飯,周云震驚不已。
雖然早已經見識過了于支陽的飯量,但是還是屢屢被震驚到。
吃飽喝足,一群人回賓館開會。
賓館不像大酒店有會議室,他們開會也只能去房間。
站的站,坐的坐。
文冰直接是在工作用的房間里擺了個白板,用筆在上面邊說邊畫。
周云認真地聽文冰的拍攝構想。
“一些群眾演員,我就打算找當地的老鄉們幫我串一下,在這部電影里面表演不是特別重要,雖然小云也在這里啊,我也跟小云說了,這部電影里面,表演不是重點。”文冰說,“我想把大部分的篇幅,都放在具體的事情上面,怎么侍弄的菜園子,怎么做飯,怎么做家務,基本上沒有特別具體的情節,最好就是架幾個攝影機,讓小云自己在屋子里面去生活,紀錄片式的。”
其他人點頭。
“目前劇本里面唯一的對話,就是小云和小于的那幾場戲。”文冰說,“當然,最后呈現出來的成片肯定不是十幾分鐘都沒有聲音,只有畫面,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處理,所以先拍著吧,邊拍邊想。”
易哲問“那我的鏡頭要跟著走嗎還是固定機位”
文冰“室內用固定機位,室外跟著走。”
易哲點頭,說“那這樣的話,我明天還要再去多找幾個室內架設備的機位。”
“我全部都要自然光。”文冰又說。
易哲一聽,嘆了口氣,說“現在是十一月,用自然光的話,畫面會偏暗。”
文冰說“我專門給房子做了大開的窗子,房頂也是,做了天窗,就是為了讓光進來。”
易哲“但要是當天光不好,怎么辦”
文冰“實在不行就只能靠后期調了。”
易哲“那我還是建議現場打光,后期調出來的效果總是不如現場拍的好。”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還真沒有周云什么事。
但她聽得很認真,也很入迷。
哪怕都是一些技術上的問題,她也認真地聽進去了。
片場的一切都跟演員有關。
周云從來不只關心表演上的事。
因為片場環境每一個細節都和表演息息相關哪怕文冰說,表演并不是這部電影的重點。
但是,對周云來說,不是只有自己臉上的表情變化和臺詞才是演員的表演。
正式開拍那一天,周云起了一個大早。
凌晨四點就起了。
因為第一場戲就是拍她從被窩里出來,刷牙,洗臉,收拾屋子,給自己做早飯。
天黑透,沒有一點亮的意思。
因為不想打擾到秀秀她們家的休息,周云這天晚上是直接睡到了戲里她住的屋子里。
周云就沒有從被窩里出來。
她跟文冰商量,干脆直接來。
劉韻給攝制組的人開了門,一群人進來開始忙活,做各種準備。
易哲給自己裹了個軍大衣,還戴著一頂護耳朵的帽子,臉頰都是紅的。
周云躺在床上,問“今天外面這么冷嗎”
易哲點頭,指揮著自己的小弟們鋪軌,他說“感覺都要下雪了。”
“不至于吧這么早就下雪”
“別聽他瞎說,山里面本來就要冷一些。”王梓琳同樣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在床邊蹲下來,手里拿著杯水,用棉簽沾了沾,“我給你潤下嘴,你嘴有點干。”
周云嗯了一聲。
得虧她屋子大,否則這么多人,都不夠下腳的。
一堆人里,周云忽然看到了于支陽。
她瞪大眼睛,問“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