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找上公子了?”
“是,找上了,聽大人的意思云家做這事您一點都不意外啊。”
沈佳岸嘆了口氣:“是不意外,三泊縣這個地方雖說耕地土壤有些問題,但是百姓勤快一些,吃飽飯是沒問題的,可云家在三泊縣經商,惡意哄抬物價,讓普通百姓的日子艱難許多。”
“大人就沒想管管?”
“如何不想管,你也應該知道這云家的來歷了,我雖然想要造福一方百姓,但也有妻兒老小,只能讓云家別太過分,別鬧出大亂子,別的再多我也無能為力。”
懲治不了云家是他來到三泊縣做知縣最憋屈的事情。
沈佳岸想做個好官是真的,但是他也有親人,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別讓云家太過分。
說來他也沒少因為這事懊惱自己膽小怕事,可是誰又能真的義無反顧呢。
云夫人的娘家就是沈佳岸的直屬上級的上級,怎么都越不過他。
幼清能理解沈佳岸的選擇,但是云家確實該“破產”了。
想要云家落敗其實也簡單,云家就是靠著權勢壟斷市場,讓百姓不得不花冤枉錢,早就沒了民心,只要云家背后的依仗沒了,云家都不需要別人來做什么,自然也就瓦解的一干二凈。
“現在云家盯上我的梧桐花苑,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不知大人想不想立份功?”
沈佳岸聞言一愣。
立功?
“這話是什么意思?”
“云夫人背靠娘家,作威作福,想要云家老實起來,那就把云家背后的靠山除了就是。”
沈佳岸一驚。
除了?
怎么這么容易說出這么驚人的話。
“那可是知府,你要怎么除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商人有錢,但也是民啊。
幼清道:“我自是有些辦法的。”
沈佳岸想到她出手的那些東西,樣樣都不俗,心里想著,或許她是真的有辦法呢!
想了一下,沈佳岸眼神堅定了許多,說道:“你若是真有辦法,我自然配合你。”
他這算是堵上了自己的前程。
要是幼清沒斗過知府,那么等待他的就是知府的報復,上級官員對下級官員的報復,基本上就是要命的了。
這時幼清也是知道后果的,聞言對沈佳岸鄭重道:“大人且放心,不需要大人做什么,只需要大人先準備好云家的罪證,別的,我會去做。”
得了幼清這話,沈佳岸又是一驚,不需要他做什么?
最后沈佳岸選擇相信幼清,畢竟面前的年輕人確實能力出眾,且能耐很大,還神神秘秘的。
云家的罪證其實好查,因為有恃無恐,云家做的那些勾當根本就沒避著人。
幼清跟沈佳岸說完,又說了一些細節問題,便從三泊縣離開,她去了安寧府,去會會那個云夫人的表舅舅,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手敢伸那么長。
這邊幼清剛離開,那邊云家老爺就氣炸了。
“你說什么,離開了?”
上次幼清絲毫不給云管家臉面把人“趕走”了,回去后云管家在云老爺跟前添油加醋說了許多幼清的壞話,把云老爺氣得不輕。
本想著派人強行把人“請”過來,結果臨時有些急事,就耽擱了兩天,等回過神來,人就離開了。
“回老爺,估計是怕您,所以出去躲起來了,不過再怎么躲也沒用,老爺英明神武,他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小的已經派人盯著梧桐花苑的動靜了,只要他們東家回來,定然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云管家語氣說不出的掐媚奉迎,油膩的很。
云老爺聞言心中的不快倒是少了許多,看來還是非常吃云管家這一套的。
“那就派人盯仔細了,人回來了,直接帶過來。”
“是,老爺。”
到了安寧府,幼清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然后開始打聽起這位安寧府的知府大人譚瑞賢。
這一打聽,幼清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