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大會在三日后。
各大門派的翹楚都趕往問仙宗。
客棧里
步搖夾了一筷子菜,對玉紈道:“少主傳信給我們,叫我們晚些去問仙宗,你把信的事稟報掌門了嗎?”
玉紈搖頭:“少主不讓說。”
步搖問:“知情不報,掌門知道了,定會降罪,你不怕?”
玉紈執杯輕酌,道:“不過是幾十鞭子,我是少主的人,只聽少主的命令。”
步搖撇撇嘴,低聲嘀咕:“你說得對。”
客棧二樓。
善凈門護法菩緣子,看了一眼蒼寂,問:“仙君,此次試煉大會,我門可奪魁?”
蒼寂目不斜視,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菩緣子覺得無趣,跟身側的靜檀咬耳朵:“師兄,你說試煉大會有能打過仙君的人嗎?”
靜檀偷偷看向蒼寂,壓著嗓音道:“仙君不一定上。”
菩緣子愁眉苦臉:“仙君不上,只有大師兄了,我們善凈門又要墊底了。”
靜檀吃了一口素齋,平靜地道:“或許吧。”
客棧一樓傳來挺大動,菩緣子往下一看,念叨著道:“白衣,女子,那是紅纓教?”
紅纓教領頭的是門派里的大長老明玉心,明玉心跟掌柜要了幾個包間,對身后的弟子道:“別忘了我跟你們說過的話。”
武陽派眾人早在客棧里歇著了,一群黑衣男子坐在一起,人人臉上都有面具。
緒澤看著自己大哥黑衣里的白色內襯,暗自感嘆,實力高的,門派規矩束縛不了他大哥。
不是閻鳳賞臉,他大可可以不穿黑衣,這就是絕對實力的體現。
閻鳳掃視了一圈,問:“寒玄宗還未到?”
緒澤拿出星盤轉了一圈,道:“他們先我們一步。”
閻鳳放下酒盞,起身:“走,趕路。”
“啊?”緒澤有點傻,“這就不吃了?還有這么多呢!”
“聽大公子的!”
武陽派眾人先后跟在閻鳳身后,緒澤吃完一口豬蹄肉,疾步跟上:“大哥,等我啊!”
*
宗政行止轉著星盤:“步搖玉紈都來了,這次是他們領隊,我跟他們通過信了。”
“你準備怎么跟他們會面?”
“跟姐姐……以后。”
宗政行止解著腰帶,他掀眸,見扶因不動,有些怨氣了:“姐姐莫非是等著我幫你嗎?”
冷冰冰的女子忽然有了生氣:“好啊。”
宗政行止心頭一動:“真的?”
扶因在榻邊坐下,少年紅著耳朵走過去。
“姐姐還趕我走嗎?”
“一碼歸一碼。”
“姐姐就這么狠心?”
扶因很平靜地道:“我說過了,我……”
少年一把捂了扶因的嘴:“好了好了別說了,你一心向道,無心情愛,這只是受我的脅迫,為了問仙宗,你必須送走我才屈從我。”
“我不想聽了!我都會背了!”
“嗯。”扶因沒有否認。
宗政行止咬著唇,委委屈屈地給扶因拿下外衫。
月色初上。
窗子半開著。
兩只鳥兒停在窗欞邊,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忽然被里屋的動靜驚飛。
“鈴鐺,鈴鐺……”
扶因從乾坤袋里摸出一件鈴鐺,是宗政行止上次硬塞給她的鈴鐺。
他平時都系在腳腕上,為了隱瞞身份把鈴鐺什么的都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