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熄滅,有丫鬟輕手輕腳的又添新香。
然而,宋簫與張太醫入內的那間雅室仍毫無動靜。
慶福長公主漸漸有些坐不住,宋晏恰到好處的寬慰:“姑母放心,想必是張太醫不敢馬虎,這才費時頗多。”
慶福長公主面露不快,可還不待她說什么,就聽雅間里突然傳出一聲康郡王的咆哮。
緊接著,眾人就見張太醫灰溜溜的小跑出來,‘撲通’一聲朝宋晏和慶福長公主跪下:“微臣無能,查不出郡王是否身體有恙。”
慶福長公主眼皮猛的一跳,面上血色頓時退了大半,她咬牙道:“既是查不出,便說明郡王身體大安,并無不妥。”
張太醫的頭埋的更低了,根本不敢看慶福長公主此刻的神色。
孟婷兒平靜開口:“即是張太醫一人拿不定主意,何不多請幾位太醫來一同會診,畢竟郡王到底是不是子嗣無力...關系重大。”
慶福長公主立刻反駁:“不必,此事不過是你一面之詞,我簫兒自小身子健壯,絕不可能無力子嗣。”
說罷,扭頭對著宋晏開口:“晏兒,姑母今日乏了,宴席就到此為止...”
孟婷兒打斷她,擲地有聲道:“太子殿下,臣女所言句句屬實,求殿下準許臣女與康郡王和離。”
宋晏露出一副為難之色:“姑母,你看這孟氏,果真不見棺材不掉淚,孤不能允許半點對簫表哥不利的流言蜚語傳出去,齊軒,傳孤口諭,速招太醫院全體太醫前來替康郡王診治。”
齊軒與慶福長公主的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一個沉著冷靜,一個驚慌震驚。
宋晏苦口婆心:“姑母可知,此事不僅關系到簫表哥的一輩子,更關系到郡王府的傳承。”
慶福長公主猶如吞了只死蒼蠅:“可是...”
宋晏:“沒有可是,姑母,你該像孤這般,對簫表哥有絕對的信任。”
說著,宋晏意有所指的瞥了下面癱坐在地的月姬一眼。
慶福長公主的眼眸倏然一亮,是了,眼下不就有個最好的例子擺在這兒么!
康郡王能讓月姬懷上,就必然身體無礙。
這般想著,慶福長公主很快恢復了高傲鎮定:“還是晏兒思慮周全。”
宋晏笑容越發可掬:“姑母是關心則亂,待有了太醫院全體太醫背書,姑母想如何收拾這個孟氏,孟家都不敢再說一個不字。”
慶福長公主緊了緊繡帕,是了,孟家,好一個孟家!
丫鬟給二人添了新茶,宋晏親自端過:“姑母,壓壓驚。”
慶福長公主滿意啜了一口,越看宋晏越滿意,這樣乖的好侄兒可不能讓旁人籠絡了去。
恰在此時,百香回來,小聲在慶福長公主耳邊低語了句。
慶福長公主揉揉眉心:“晏兒,姑母去略歇一歇。”
宋晏好似根本沒瞧見百香耳語,貼心道:“姑母安心,一切有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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