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的有些膽寒,小臉不自覺白了幾分。
宋晏余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見此,好看的英眉微微一蹙,對上孟儷兒的語氣更冷了三分:“令牌拿來。”
孟儷兒乖乖巧巧將令牌奉上,一臉期待的看向宋晏。
宋晏將令牌一收,轉而朝慶貴妃頷首示意,之后便拉著沈凝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走了。
徒留孟儷兒一臉懵的僵愣在原地,不明白太子殿下怎么連問都不再問一句,心里一沉,想到今日自己破釜沉舟的舉動若是不能換得入東宮的機會,那么她該怎么查出父親死亡的真相。
不錯,她在發現令牌的時候,其實令牌下還壓了一張小紙,紙上用血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東宮。
孟儷兒心中有個猜疑,父親會不會是被太子殿下和凝公主所害?
因為她知道,太子殿下和凝公主的關系根本不像他們平日表現出來的那般針鋒相對,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象罷了。
雖然不知他們為何要如此,但上位之人的心從來都是深不見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交易更是不奇怪。
她的好日子沒有了,誰害她從云端跌落泥沼,她也一定要報復回去。
沈凝被宋晏握住手腕走的飛快,她原本還想從孟儷兒口中再試著套幾句話,不知宋晏這廝這么急是做什么。
二人一陣風似的到了藏嬌閣,小長樂正躲著衛氏不肯吃藥,瞧見自家哥哥嫂嫂,登時張開小胳膊,倒騰著小短腿奔了過來。
沈凝這才能將手腕從男人鐵鉗一樣的大掌中掙脫出來:“跑這么快做什么?”
小長樂小嘴一癟:“凝姐姐,藥藥苦。”
衛氏也跟了上來請安,一臉無奈:“凝公主快幫著奴婢勸勸小公主。”
每日哄著公主喝藥實在是太難了。
小長樂喝的方子,是沈凝和院判共同斟酌著開的,其實已經盡量替換了其中最苦的幾味草藥。
饒是如此,確實也沒辦法將湯藥變糖水。
沈凝揉了揉小長樂的圓腦袋,給了身后跟上來的紫珠一個眼色。
紫珠會意,便將手中提著的小食盒交給了衛氏:“我家公主知道小公主怕苦,特意做了幾種水果糖,衛姑姑收好,天氣熱,最好放在冰鑒中保存。”
小長樂一聽有糖,大眼睛頓時晶亮晶亮的。
沈凝和宋晏哄著她玩了一會兒,看著她乖乖喝了藥,便轉道去了升平帝的文淵殿。
哦不,準確的說是文淵殿來人,將二人請了過去。
一進大殿,沈凝頓時察覺到了一股區別于冰鑒的冰涼威壓,抬眸一看,果然就見升平帝臉色難看的端坐在高位上,慈愛的眸中痛怒交加。
“八百里急報,晏兒,你看看。”
說罷,一張皺皺巴巴的信箋被安公公呈著遞到了宋晏手中。
沈凝眼皮跳了跳,覺得升平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是一言難盡,不由開門見山道:“陛下,事情可是與大齊有關的?”
升平帝嘆了口氣:“晏兒,你與凝兒說吧~”
沈凝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宋晏從信箋中蹙眉抬眸:“大齊使臣遭遇伏擊,文相受了重傷,文相之子失蹤,下落不明。”
幸好之前假扮自己去邊境的那波暗衛剛好趕上了接應,否則只怕,文相的命已經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