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在軍營,少年身上憑空添了一層殺伐之氣。
“告訴齊國帝后,大盛,無所畏懼,此番你大齊之人在我大盛國土之上自導自演,加之從前種種,若不能給孤一個令孤滿意的說法,那就新仇舊賬一起算。”
文相獨自在夜風中站了不知多久,終是搖頭一嘆。
他想問問兒子究竟同凝公主說了什么,以至于凝公主的態度在那之后突然又有了變化。
文卓像是故意躲著他一般,每到他來時,他必是在昏睡不醒。
如此,又過了五日,文相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就帶著余下不多的人急急踏上了返程。
一處恰好能將官道盡收眼底的山坡之上,一黑一白兩匹駿馬迎風而立,馬背上之人正是沈凝和宋晏。
“殿下,若背后之人真的是我父皇,您會對大齊宣戰嗎?”
“會。”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才是他的人生信條。
他根本不必非要去確認那個答案,之所以這般...
宋晏扭頭看了看身邊并肩而立的少女,眼神中帶著種從容不迫的溫柔。
“阿凝就不但心你自己?”
沈凝笑笑:“殿下難道是會將我綁上戰車?還是會殺我祭旗?殿下不屑于此,我性命無憂,何懼之有。”
宋晏:“你倒是信任孤...”
沈凝:“殿下,賽馬如何?”
宋晏望了眼天色,的確該回了,崇王那邊的消息也該回來了。
“駕!”
“駕!”
馬蹄揚起飛揚的草尾,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絕塵而去。
之后的幾日,一切皆如宋晏預料的那般。
虎威將軍經不住酷刑,招出了崇王,直到招供,他才知道原以為被自己牢牢拿捏在手中的四大副將竟讓都TM是太子殿下的人。
枉他自詡叱咤一方多年,到頭來竟然是個光桿司令。
可惜,虎威將軍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按照崇王吩咐行事而已,不過卻招出了山寨密道第三條到底通向何方。
原是一處鐵礦。
白祁:“殿下,崇王有鐵礦在手,必然打造了無數兵器,要不要先派人去將那處地方拿下?”
宋晏卻是笑笑,順手遞了一張信箋給他。
白祁接過一看,登時面露喜色:“殿下,那東西研制成功了。”
宋晏點頭:“孤的神機營,必須人人會使燧發槍,下一步,所有的麒麟衛也將配備此物。”
白祁想到那個場景,心頭澎湃:“恭祝殿下,殿下一統諸國,指日可待。”
宋晏唇角勾起一抹凜冽的弧度。
他不要諸國,他只要曾對宋氏皇族犯下血債的人,以所有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