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瞪孤作甚?還不滿意?”
沈凝神色復雜,不知自己該不該問:“殿下,您該不會是真的...”
宋晏:“孤怎樣?”
沈凝別過頭,算了,還是別問,她根本不想知道那個答案,不是么!
“殿下,蘇姑娘體內可能有蠱蟲,所以阿凝覺得最好還是能引得背后之人現身才好,種蠱之人不除,殺一百一千個蘇晚虞也無濟于事。”
因為沒了她,或者她,那人還可以將蠱蟲種到其他女子身上,除非宋晏這廝當一輩子和尚。
與此同時,昏睡中的蘇晚虞面色蒼白,冷汗淋淋。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置身于一間密閉的巨大石室,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男人抱著一只襁褓進來,走到了石室中央的一座圓形石臺前,將襁褓里的嬰兒放了上去。
“主人,時辰剛好,可以開始了。”
這時,蘇晚虞才發現,石臺邊的高背石椅上還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瘦弱男子。
那人起身朝石臺走去,看了襁褓里的孩子一眼,眼神毫無波動,冷聲道:“開始吧!”
蘇晚虞心慌不已,她眼睜睜看著黑袍人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盒子,將它打開倒扣在了小嬰孩的肚臍上。
小嬰孩開始哇哇大哭,四肢不停的倒騰,然而卻被黑袍人的大手緊緊按住。
一聲沉悶的‘轟隆’聲響起,三人正上方的石壁緩緩移開,有一束月光照了進來,剛好照在小嬰兒身上。
蘇晚虞就見白衣男子湊了上去,將小嬰孩舉起,對著月光看了又看,直到小嬰孩肚臍下方大約一寸的地方凸起了一顆像是紅痣一樣的東西。
她瞳孔猛的一縮,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肚臍下方的位置。
白衣男子陰鷙大笑:“可是成了?”
黑袍人:“是,這是最強的一只子月蟲,它會在公主體內沉睡十五年,待公主及笄后便會蘇醒,與男子交歡之后便會進入男子體內,令其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不出半年,宿主便會被食盡內臟而亡。”
“但若這公主及笄一年之后,還未與男子同房,子月蟲則會開始吸食公主的內臟,只需月余,公主便會殞命。”
白衣男子:“無妨,一年時間足夠了,送回去吧!”
黑袍人接過小嬰兒包好,躬身退了幾步,又頓住轉身:“主人,這是最后一只子月蟲了...”
培養子月蟲極為復雜,方子早在數年前,隨著前國師的死一同失傳了...
在他看來,主子大可不必花這么多時間,何不派高手前去,一個吃奶的娃娃能有多難殺。
白衣男子笑容詭異:“你不懂,朕就是要慢慢陪著他們玩,讓他們一天一天更有希望,然后在最得意最滿足的時候徹底毀滅。”
他的苦不能他一個人挨,總該有人分享才快活。
“啊!”
蘇晚虞猛的驚醒。手心一片冰涼,身上的中衣濕噠噠黏在身上,即便蓋了厚厚的棉被,還是覺得寒氣刺骨。
明月姑姑滿臉焦急的撩開床帳,瞧見蘇晚虞煞白煞白的臉也是一驚。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蘇晚虞目光顯得有些呆滯,她緩緩轉頭,看清來人是明月,一把撲進了她懷里。
“姑姑,晚虞做了個可怕的夢。”
明月姑姑輕拍著她細背的手一頓:“小姐,夢到什么了?”
蘇晚虞支支吾吾,直覺告訴她,她不能將這個夢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