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勾唇,神色滿是譏諷。
“他與孤的心思是一樣的,孤想親手殺了他,他...同樣也想親手殺了孤。”
沈凝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私心里,她非常不希望宋晏留下。
“殿下,真的不能與我們一起走嗎?”
得知宋晏竟有這般危險的想法,她實難安心。
“殿下,總歸阿凝的藥可讓母親好好睡上一個長覺,讓紫珠她們護著母親先走,阿凝...也留下來,可好?”
宋晏定定看著她,眸光晶亮。
半晌,卻是又吻住了她。
“阿凝原這般憂心孤。”
“放心,孤很快會與你們匯合,孤向你保證...很快。”
沈凝抿了抿唇:“母后至多只能睡三天,三天后醒來,不見你,阿凝...就回來!”
宋晏:“那阿凝就讓她在睡久一點,非是孤不想快些,要看齊皇膽子如何。”
“想必,他此刻已經在距離鶴城最近的大軍之中,不過...有沒有膽親自兵臨城下,孤卻是不知。”
齊皇若是自己來,當然最好。
若是聰明躲在駐地,他就要辛苦跑一趟了。
沈凝蹙眉不語。
宋晏:“燧發槍的厲害,阿凝不是見識過了,孤不會近他的身,也不會讓他近身,他和他的人,根本沒機會傷孤。”
沈凝知道自己勸說不動。
“好吧~阿凝先去搞定母后。”
搞定一個是一個叭!
她真是...
宋晏又纏著沈凝親自替他更衣,之后才又傳紫珠進來伺候梳洗。
坐在半人高的梳妝鏡前,沈凝仍微微有些出神。
紫珠替她挽發:“主子,是不是...要行動了?”
沈凝嘆氣:“嗯,準備吧~一會兒我便去母親那邊走一趟。”
紫珠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事情沒有真正落定之前,任誰也不敢說一句‘萬無一失’。
只能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不多時,沈凝便帶著紫珠朝姚凰暫居的屋子去了。
她準備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香,就放在了荷包了。
待會兒只需悄悄捏碎便可。
沈凝掌心,微微有些汗濕。
然,待到了姚凰的院子,沈凝卻被攔住了。
婢女先是抱歉的說,‘主子還未醒。’
沈凝自然不信,時候已經不算早了,何況她清楚母親的作息,素來都有早起的習慣。
婢女見瞞不住,只能如實交代。
“主子她...一早便出府去了。”
沈凝頓時大驚:“可知母親去了何處?”
婢女‘撲通’跪下,連連搖頭:“這個奴婢真的不知,只有崔嬤嬤跟著。”
沈凝:“那你可知,母親是何是離開的?”
婢女聲音都染了哭腔:“卯時...卯時初,主子就走了,不許奴婢們告訴任何人?”
沈凝抬步,飛快朝屋內走去。
她要親自確認才行。
推開門扇,屋子里果然空空如也。
忽的,沈凝的腦子暈乎了一下。
心頭登時大駭。
母親...這是...
她猛地反應過來什么,知道自己怕是中招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響起。
姚凰從屏扇后走了出來。
沈凝眼前已經一片迷離,模模糊糊還能看清姚凰的身形。
“母親,您千萬不要...做傻事,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