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秦亦寒是她老公,在外面秦亦寒是她小叔子。
這樣的身份轉換,總讓她有一種……
自己有點水性楊花的感覺。
可她又很清楚,現在的秦子墨和秦亦寒,是同一個人。
他之所以裝病,是因為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計劃。
她不能因為自己不舒服,就影響他的計劃。
所以蘇小離一直在心里告誡自己,要適應。
適應了,就好了。
“喲,這是誰啊?”
猛地,一道女聲將蘇小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一抬頭,看到的是穿著一身紅衣,趾高氣揚地端著紅酒站在她和秦亦寒面前的,鄭清清。
許久不見了,鄭清清比之前蘇小離見到她的時候還要囂張跋扈。
當初的鄭清清,因為身上有紋身,到處都涂著遮瑕膏,綁著絲帶遮蓋。
今晚,大概是因為沒有長輩,全都是同輩的人,所以鄭青青的紋身,全都張揚地露了出來。
手腕上,肩膀上,到處都是,明艷動人。
“小表嫂,你怎么來這里了?”
“這里可不是你這種乖孩子該來的地方。”
說完,鄭清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蘇小離挽住秦亦寒的那只手,“而且……”
“你這么挽著二表哥,是不是也不太對勁?”
“你們兩個的關系,可是叔嫂,這么親密的姿勢……”
“知道的,是你們來參加酒會,你是二表哥的女伴。”
“不知道的……”
她勾唇冷笑,那雙眼睛里帶著調笑:
“還以為你和二表哥才是一對呢。”
說著,她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紅酒,轉頭看了秦亦寒一眼:
“二表哥你也是,榕城那么多的女人,你不選,你非選一個正義最大的……”
“還是個平時只知道悶讀書死讀書的書呆子,鄉巴佬……”
“你怎么想的?”
秦亦寒瞇眸看她,沒說話。
鄭清清更變本加厲了。
她打了個哈欠,聲音冷傲:
“你就不怕等以后萬一大表哥醒了,知道你帶著他的女人到處參加這種場合,說你把他家的小乖乖帶壞了?”
“不過……”
鄭清清嘖嘖了幾聲:
“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許也沒這個機會。”
“反正秦亦寒已經是個躺在病床上的廢人了,早晚都要死,早晚都醒不過來……”
“你和蘇小離怎么逍遙快活,他都發現不了。”
她這話說完,她身邊的幾個女人便開始跟著哄堂大笑了起來:
“是哦,和別人的老婆在一起不管怎樣都不會被發現,還真是幸福。”
“真正幸福的啊,是嫁給植物人這個!”
“我們普通人呢,想著的是嫁給植物人不幸福,因為對方不能給回應……”
“但是對于某些早就打好算盤要出軌的人來說……嫁給植物人,簡直是最好的選擇!”
“沒有老公捉奸,隨便和外面的男人一起玩,簡直不要太舒服!”
“哈哈哈哈……”
鄭清清和她那些跟班的話,讓蘇小離的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她咬住唇,這些人怎么能這么說她?
“各位。”
就在蘇小離憤怒地想要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她身邊的男人卻先她一步,朝著那些女人開了口:
“既然各位都很羨慕這樣的生活……”
秦亦寒勾唇輕笑:
“那不如,我幫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