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什么事兒,來跟爺說說,是不是偷了你小媽?”
孟競光本來覺得,這幫犯人還挺好玩兒,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和他們開開玩笑,可一聽到偷字,心里就大為光火。
他突然飛身而起,監室里白色的人影一陣晃動,只聽啪啪啪一串響,就如拍西瓜一樣。看著孟競光的六七個犯人,頭上都挨了一掌,頓時都暈了過去。
這邊出了動靜,在最里邊睡覺的那個人,自然也就醒了,他轉頭一看,見到是孟競光,他的雙眼立即就亮了。
“我就說,這世上誰都靠不住,只有兒子最孝順,老子進來這么久,就只有我兒子來看我,不對啊龜兒子,你怎么現在才來?”
最里面的犯人,當然是孟云忠。
孟競光看著犯人油膩膩的光頭,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惡心,他從口袋里掏出濕紙巾,在手上仔細地擦了擦,最后把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不禁皺了皺眉頭,又抽出兩張紙擦了一遍,這才走到窗邊。
最里邊的鋪位靠窗,監室的馬桶通常都在門口,窗邊的空氣自然要好得多,因此窗邊的鋪位,也最受犯人歡迎,俗稱頭板兒,睡在頭板兒位置的,一般都是監室的老大。
“不錯,好歹也是孟家人,在外面雖然慫,卻在這個混了個頭板兒,我是該夸你呢?還是該揍你?”
“跟誰說話呢?有這樣跟你爸說話的嗎?”
孟競光不再言語,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笑,便過去抓住孟云忠,在他臉上狠狠的扇了兩耳光,然后將摔在墻角,又在他頭上踹了兩腳。
孟云忠慘叫一聲,隨即睜大眼睛,臉上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他的心里,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懼。
在監獄里能混上頭板兒,不是孟云忠有什么面子和關系,也不是因為錢。從他進來之后,連孟家的人影都見不到,更別說錢了。作為孟家直系長子,身上多少有些功夫,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打了幾架之后,犯人都不敢惹他。
也是進了監獄,孟云忠才突然明白,只有心狠手辣,才能睡得上頭板兒,這和家族里的爭權奪利,其實是一樣的道理。他年輕的時候是個花花公子,后來因為老爺子太強勢,他就懶得去爭,以至于落得今天的下場。
在監獄中百無聊賴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后悔,如果早一些醒悟,那么今天這個替死鬼,就肯定不是他。直至孟競光對他出手,他在驚愕之余,以前很多不敢面對的事情,都在瞬間想了起來。
“你知道了?”
原本孟競光的身手,和他不相上下,可過去沒有多長時間,兩人的修為已經是云泥之別。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還以硬碰硬,無異于找死。
“知道什么?快叫爸,我就饒了你的狗命!”
孟云忠的臉色變了變,就算你知道了,我們也應該是兄弟,這輩分也不至于亂到這種地步。
不過孟云忠相信,無風不起浪,難道我爺爺是假死?兩個老家伙都給我戴了綠帽?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覺得沒有這種可能。所以他十分肯定,孟競光只能是他兄弟,怎么可能是他爸?
不過這樣想著,孟云忠自己都有些暈,龜兒子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這事兒怎么可能?難道是在家里受了委屈,故意來這兒發飆?孟云忠于是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