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南歌是接到“自己”的帖子,在婢女和將軍府門房的親眼見證之下,上了“永昌侯”府的馬車。
然后便被人撞破在這院子中,南歌衣衫不整,一看就是中了不干凈的藥,而胡湃則是被傷了子孫根。
前段時間,孟辭在書院公然胡湃有了沖突。
以孟辭對慕容楓的了解,這一個局,應該還有一環。
那便是,胡湃的手上也會有一封“自己”寫的信。
如此一來,旁人會怎么推斷這件事?
便是她孟辭受了胡湃的侮辱,心存怨恨,而又知道南歌對自己的愛意,加上性子烈,便設下這么一個局。
引得雙方碰面,盛怒之下的南歌若是清醒,自然會對胡湃出手,如此一來,胡湃得了報應,南歌污了清名,也不會再跟永昌侯府結親,一舉兩得。
若是南歌中了計,被胡湃給玷污了,以南府對南歌的寵愛程度,胡湃必死無疑!而南歌依舊污了清名,不能嫁個好人家。
橫豎,孟辭都是擺脫了南歌,報復了胡湃。
要是此刻她被人堵在這院子中,加上胡湃和南歌這模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若不是你在幕后規劃,你又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準確的在偌大的京都將人翻出來。
莫非你能掐會算?
沈繹刷刷刷的又連續扎入四根銀針,道:“走!”
“那南歌她……”
南歌眼睛還是閉著,啞著嗓子嗤笑一聲:“放心,我死不了!你一個菜雞,就不該來,礙事!”
南五抱住她,略帶歉意的說:“孟辭,對不住,她此刻不舒坦,說話沒個分寸!”
此刻,星沉月暗。
沈繹的聲音冷靜異常:“我現在控住了她的要穴,她雖有些痛苦,但有三分理智在,以南姑娘的定力,一定能把持得住!過了今夜,她便無事了。”
南五放下心來。
留在院中對南歌也沒有好處,到時候京兆府的人都看到她的丑態,她本來就不算好的名聲便更加困難。
一行人迅速撤退。
臨走的時候,南五反手一劍,要割斷了胡湃的咽喉。
孟辭阻止:南五兄,留著他對我說不定還有用,且眼下這狀況,對他來說已經是人間煉獄了。
南五眸中煞氣涌動,但還是將長劍收回。
這一次,南五抱著南歌共乘一匹馬,孟辭依然坐在沈繹的前面。
跑了一小段,沈繹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抬手做了個停的姿勢。
明明他不是這一隊人的領袖,可他天生就有一種領導力,讓人不由自主的便信服,他手一舉,所有人便齊齊勒住馬韁。
南五與他對視一眼,沉聲道:“前方后方的人都已經很近了!”
這時,南歌含含糊糊的聲音響起:“怎么停了,我好熱啊,五哥,我想脫衣服!”
她說著,就使勁的去拽身上的披風。
南五按住她的手,安撫道:“小妹,你冷靜一點,守住心神!”
“五哥,呵呵呵……”
南歌伸手去摸南五的喉結,呵呵傻笑著:“我知道,可我這手忍不住!我……”
要命!
這三分定力,南歌看來堪憂。
沈繹指指前方左邊的巷子:“從那邊走!”
南五點頭,吩咐身后的人:“南虎,南豹,你們各帶十五人,從南北兩個方向,跟那些人去周旋一番,拖延時間!”
慕容楓今夜志在一箭雙雕,恐怕不達目的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