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歌出事那個院子的屋主,一個中年婦人。
她出面指證,說那屋子是前段時間一個叫孟辭的人從她手上租走的,還提供了租賃契約。
那契約的落款,明明白白落著孟辭的名字和私章。
孟辭磨磨牙。
慕容楓這手腳夠快。
睚眥必報的男人翻臉無情起來,真是可怕。
永昌侯記得吹胡子瞪眼:“臭老娘們胡說八道,老子非宰了她不可,今日傍晚刑部左侍郎入宮,找陛下要口諭要帶你去問話,陛下信守跟我的承諾,說等三日過后再談!”
“不過辭兒,這件事的發展對你越來越不妙了,那份供詞我想法子弄了個復本,你瞧瞧,那屋主對你的描述十分詳盡,連你左眼角一顆小小的淚痣,都看得格外分明。”
孟辭和沈繹將供詞細細看了看。
這婦人的確是詳盡的描繪了孟辭的特征,身高,胖瘦,還有五官,都跟眼下的情況是對的上的。
這也正常,既然是要做局,按慕容楓的性子,就必然要做到天衣無縫。
這些細節,都可以讓孟辭無路可逃。
可孟辭前前后后看完之后,嘴角卻微微勾了勾,問道:“父親,所有的供詞都在此處嗎?”
“恩!”
“父親有沒有法子,讓刑部那些人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審問這個婦人,也不許任何人接近她?另外,等到時間一到,我要親自與這個婦人對質,其他人只能在暗處觀看,不能發言,否則這個婦人的供詞便不能做用,這個能做到嗎?”
永昌侯撓撓頭:“這得去找陛下要一道口諭,也不是太難吧……”
孟辭曖昧的眨眨眼,用胳膊肘頂了下永昌侯:“父親,你老實交代,你跟陛下之間是不是有奸情?”
永昌侯一蹦老高:“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別聽你娘一整天胡咧咧,我跟陛下那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
孟辭嘿嘿嘿的笑:“我懂我懂,社會主義兄弟情!受比南山,攻德無量嘛!”
永昌侯聽不出這騷話的意思,但看孟辭的眼神就知道這兒子很不對勁,他一甩胳膊袖:“我看你們兩兄弟是有自己的打算,我現在趕緊入宮去跟陛下請旨!”
說著,腳步匆匆出書房。
孟辭追在背后喊:“父親這就要去兄弟情了?父親你可要掌握主動,像個大老爺們一樣支棱起來啊!”
騷話還沒說完呢,沈繹一巴掌拍在她后腦勺上:“差不多就行了!”
孟辭抖了抖眉毛,嘿嘿嘿:“兄長你看出來了?”
沈繹點了點頭。
仿寫筆記者沒找出來,如今又多了一個證人,眼下情況對孟辭十分不利,永昌侯急得不行,卻一時間無計可施。
孟辭剛才打趣,是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叫他放松一點。
孟辭抖了抖手上的那張供詞,一臉雞賊:“兄長這么聰明,可從這份供詞中找出了可以攻克的破綻?”
沈繹哼了一聲。
蠢弟弟居然還得意洋洋考他。
他淡淡吐出兩個字:“性別!”
整個供詞中,那位婦人沒有提到孟辭是男是女,想必是教她說話這人忽略了這個細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