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繃緊的肩膀,朝著兩人深深作揖:“既然孟兄和沈兄真心來賀,那南五在此謝過!”
孟辭趕緊上前扶他一把:“不可,南五兄乃馳騁沙場的少將軍,這一拜我跟兄長受不起!”
南五力氣大,竟是強行把這個禮給壓了下去。
孟辭嘆息。
可見這些日子,南府受了多少冷落,他心中壓了多少怨氣。
自己跟兄長早該來的。
弼郡王見兩人你來我往,好不親昵,不由眼紅。
他可是饞南五很久,一根手指頭都沒摸著,這孟辭一來,又是拍又是扶的……
看著就扎心。
他哼了一聲,翹著蘭花指,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南五你可不帶這樣的,本郡王也是來祝壽的,怎么不見你感激本郡王,你看如今你爹和四個哥哥叛變,人人避你們如蛇蝎,本郡王還能上門,你還不快給本郡王行個大禮?”
南五臉上的煞氣一閃而過。
他的拳頭緊緊的捏著,后牙槽磨了磨。
眼下這情況,南家正是多事之秋,不可與這樣的小人計較,若是真的動了手,會給南府帶來災難。
南五不是沖動之人,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強行壓下。
孟辭瞇著眼,湊到弼郡王的面前,都快臉懟臉了,這才一臉恍然:“啊……原來是卑鄙郡王,我剛才遠遠的瞧著您這涂脂抹粉,翹著蘭花指,嗓音又細細的,還以為是宮里派的公公來給南五兄賀壽的呢!”
弼郡王怒氣上臉,尖著嗓音翹著蘭花指:“孟辭,你胡說八道什么?”
說完,他又發現自己手勢不對,趕緊將蘭花指放下,努力讓聲音變粗:“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本郡王不敬!”
“見到本郡王,還不行跪拜禮!”
孟辭拍了拍膝蓋,作勢要跪下,弼郡王臉上得意洋洋。
哼,小小一個侯府嫡子,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便叫你瞧瞧,我是你開罪不起的人。
他腦子里已經開始想一會得讓孟辭跪多久才解氣。
南五深深凝眉,欲要阻攔,沈繹卻給他了一個放心看戲的眼神。
弟弟雖蠢,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性子。
果然,孟辭笑容滿面,一邊彎腰一邊說:“跪跪跪,我現在就跪!這好些日子沒下跪,我可是懷念的很啊!你瞧瞧,我這膝蓋都沒以前靈活了,都怪陛下,下什么我不必跪他和太子殿下之外人的圣旨啊!”
“我就佩服卑鄙郡王你的膽量,瑞王殿下都不敢抗旨,你就有這膽子!我必須給你跪上半個時辰,好好懷念一下這種感覺!”
弼郡王那個臉色喲。
五彩紛呈都不足以形容。
孟辭那賤嗖嗖的樣兒,一看就是故意的。
可這個跪拜他能受嗎?
他不能啊!
他壓在心肺之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你不說,本郡王倒是忘了還有這回事,既然陛下有旨意,那你就不必跪了,起來吧!”
孟辭嘿了一聲,眸中閃過狡黠:“卑鄙郡王你別慫啊,是嫌我速度不夠快,我這就給你膝蓋落地!”
說著,她一個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