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孟辭狠狠一抖。
沈繹下意識的就將她往自己懷里一拽。
南歌握住宋英的手,緊張的問:“你怎么樣,該不是堅持不下去,回光返照了吧!”
這姑娘,會不會說話?
宋英吐出一口氣,一臉感激的看向孟辭:“阿辭,你這藥真是管用,我現在已經感覺沒那么痛了!”
孟辭也長出一口氣,管用就好。
她感激的看了沈繹一眼:“兄長,多虧有你的藥!”
沈繹哼哼了兩聲。
失誤!
應該再晚點來的,誰讓宋英這臭小子平日里阿辭長阿辭短,見到自己蠢弟弟就跟孔雀開屏似的。
要讓他吃點苦才好呢。
雖說吃了止痛藥,可并非就全然不痛。
就跟生孩子打了無痛一樣,還是痛,但感覺會好一些。
總算這五十板子打完,宋英從腰部以下的衣服,全部已經被血染透。
長公主早在只剩下十板子的時候就到了旁邊,此刻刑罰完畢,她走上前來,先是摸了摸宋英慘白的臉,旋即站起來,掄起胳膊一巴掌扇到那親衛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
親衛的臉瞬間就腫起來。
長公主揉了揉手腕,輕描淡寫:“行了,你們回去交差吧!”
那親衛躬身,畢恭畢敬行禮之后,跟著福公公和一干人退了下去。
長平縣主一直坐在轎子里,此刻也上前來,又要開始嚶嚶嚶。
長公主一個犀利的眼神過去:“長平,平日里給你面子,是因為你父親。別給臉不要臉,給本公主滾遠一點!”
“以后若是再來煩英兒和南歌,本公主便讓見識見識,什么叫仗勢欺人!”
長平縣主腳步一頓,準備好的嚶嚶嚶卡在嗓子眼里,好半天,才強行咽下去。
長公主示意府內的奴才上前,親眼瞧著他們將宋英抬上擔架,這才對南歌和顏悅色道:“南歌,你不必自責,你是英兒的未婚妻,他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也不配做個男人!你且回去吧,放寬心,無論南家將來是何境地,你郡王夫人的位置都不會有半分改變!”
南歌眼眶通紅,跪下叩首:“長公主,此番是我連累了英郡王,對不起!”
“傻孩子,快起來,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長公主嘆息一聲,上前扶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是我認準的媳婦,誰也改變不了!”
南歌本想說,我與宋英并無男女之情。
可眼下這樣的狀況,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長公主笑了笑,又看向孟辭和沈繹:“孟公子和沈公子今日相助,本公主也記在心里,多謝了!”
孟辭連連擺手:“長公主不必如此,宋兄也助我良多,朋友之間本應守望相助!”
長公主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更是柔和,點頭:“英兒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是他的榮幸!”
沈繹要冷淡一些,道:“長公主還是快些回去處理英郡王身上的傷,我的藥只能止疼……”
長公主點了點頭,帶著公主府浩浩蕩蕩的人馬走了。
馬車上,她細細給暈過去的宋英擦去頭上的汗,又問張開太醫:“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