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答道:“師傅已經在查了,想必很快就有結果了!”
楚皇嗯了一聲,自言自語一般:“這些所謂的皇室后裔啊,有時候真是沒點眼力勁!都是一群廢物,朕還得好吃好喝伺候著……”
福公公一臉苦相。
哎呀媽呀,陛下,這些可不是奴才能聽的,師傅你快回來吧。
壽公公帶著人,第一站去了南府。
首先自然是要去案發地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南五雖然耿直,可也不笨,早就跟當日在場的人全部對好了口供,細節到某個動作具體是從哪一邊推的,每個人的描述都能對的上。
且站位也是一再模擬過,確保不會出現紕漏。
按照孟辭的叮囑,南五還將裴弼送傲雪寒梅圖的事情說了一下。
雖然南家受難,但壽公公的態度倒是與平時無異,他一一問詢完畢后,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事情如何,奴才已經弄清楚了,奴才回頭會如實回稟陛下的!”
從南家出來,他便折去了弼郡王府。
長平縣主去看熱鬧還沒會,沒有她在一旁指導,裴弼的豬腦子自然應對不了人精壽公公。
他反反復復都是那些話,說是孟辭先動的手,還屢次三番將他按在泥漿里。
一問起為何孟辭如此對他,他便閃爍其詞,說不明白。
壽公公心內有了計較,最后問道:“那弼郡王對沈繹公子怎么看?他在這件事中又是個什么角色!”
“那個沒教養的庶子就是個幫兇!”弼郡王叫囂道,“我的侍從就是他放倒的,他區區一個庶子,母親身份不干不凈,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壽公公,你可一定要稟告陛下,請陛下為我主持公道啊!”
“我也知道外面那些流言,這肯定都是沈繹那個小雜種自己放出來的!”弼郡王盛怒之下,說話也沒有多想。
“他不過是文縣出來的鄉野村夫,京都公子哥這么多,本郡王身份高貴,何以會瞧上他?”
“壽公公,他們兩兄弟仗著陛下的憐惜,見了我極不恭敬,真是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寵愛!”
弼郡王心內想的很美好。
借著這個機會,讓陛下收回那不下跪的成命,他倒是要看看,沒了這道口諭,以后這兩兄弟還怎么在自己面前蹦跶。
壽公公語氣溫和,寬慰道:“弼郡王不必太傷心,您的話,奴才自然會一言不落的帶給陛下的!”
弼郡王平日里的作為,壽公公也去調查了一番。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要說明目張膽胡作非為,舍他自己其誰啊?
楚皇有個特質:護短。
弼郡王的答卷,若是放在正常情況下,能得個八十分。
你侯府功勛再高,也不能隨便欺壓皇家的人,這不是打皇室的臉嗎?
可如今嘛……
旁人答錯了,頂多得零分。
這弼郡王答錯了,得的可是負分!
他還渾然不覺,在家中美滋滋的等著陛下處罰永昌侯府的旨意,豈料壽公公入宮還不到一個時辰,福公公便來傳了陛下的口諭。
讓他去永昌侯府跪著,給侯府的兩位公子道歉。
至于跪多久……
什么時候他們說原諒了,就什么時候起。
這旨意來的比廢長平縣主的旨意還要快。
因為這是口諭,那是明旨。
明旨需要走流程,要擬旨,蓋章,存檔什么的,zf部門做事規矩多,按部就班需要時間,口諭嘛,隨傳隨達,時效性好多了。
弼郡王收到這旨意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