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不懂婦人心思,將雄壯的雙臂張的大大的,大有一會要將孟辭勒死的架勢。
便在這時,孟辭一個飛撲,整個人撲到沈繹的懷里,開始嚶嚶嚶……
“兄長,太好了,我居然活著出來了,嗚嗚嗚……”
雖然只有一夜,對于孟辭來說,卻如同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紅鼻子的尸體是沈繹拖走的,他說會處理。
所以當楚皇下令搜宮的時候,孟辭萬分緊張,她很害怕,萬一酒糟鼻真的被搜出來,那自己可就完蛋。
好在兄長辦事靠譜。
如今回想,昨夜無論是哪個地方稍有錯漏,都是萬劫不復之地。
嘎嘎嘎……
永昌侯的手臂孤獨的伸在空中,仿佛聽到烏鴉在耳邊盤旋。
侯夫人也很尷尬,好在她腦子轉的快,一把撲到永昌侯懷里,嚶嚶嚶:“辭兒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夫妻兩個抱頭嗚嗚,心情十分復雜。
孟辭嚶了一會,覺得這宮門口多有不便,她吸了吸鼻子,擦了眼淚,道:“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馬車上,孟辭問過沈繹,得知他之后一切順利,并無受傷后就放下心來。
至于那尸體,是沈繹用化尸水散掉了。
神奇的化尸水是作者筆下的產物,一小瓶就能將一具壯漢的尸體化為膿液,雨水一沖,什么都留不下。
感謝作者,在書里創造了這么個比硫酸好用的多的東西。
至此,永昌侯夫婦才知道,昨夜沈繹帶著影子潛入了皇宮。
侯夫人自是心內感動,別別扭扭的對沈繹說:“你也太胡來了,這樣的事情事先也不跟我與侯爺打個招呼,萬一出了點什么事……”
沈繹打斷她:“萬一出了事,你們便可置身事外!”
侯夫人一拍桌子:“閉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如何置身事外,你是我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那也是兒子!你犯了錯,我這個當娘的還能逃得過,以后不許這么胡來!”
侯夫人補充一句:“得先告訴我與你父親一聲,好讓我們提前做好接應!”
孟辭嘆口氣。
便宜母親這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是改不了羅。
永昌侯的神色要復雜的多,他拍了拍沈繹的肩膀,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語重心長的叮囑:“沈繹,陛下這個人性子與過往的皇帝都不同!”
“大是大非上,他從來都有自己的判斷,但是私下里相處,他其實不喜歡旁人對他太過恭敬。”
“在不涉及公事的時候,他更喜歡下面的臣子與他輕松的相處,有時候,適度的頂撞也沒事!往后你與陛下的相處,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孟辭轉了轉眼珠,適度的頂撞……
陛下有輕度受虐傾向?
孟辭恍然大悟:“父親,難怪你如此得陛下寵愛,你平日里私底下總是頂撞陛下?”
侯夫人嗤笑一聲:“可不是嘛……又頂又撞的……都花了這么多力氣下去,也沒見陛下對你的兒子多加照拂……”
孟辭嘖了一聲,猛然就上高速了,也不給寶寶一點緩沖時間!
便宜母親可是個母腦腐,一直走在磕男男CP的前沿呢!
永昌侯脹紅臉:“你在孩子們面前胡說八道什么呢,我這是將我與陛下相處的秘訣告訴沈繹,你別滿腦子都是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我怎么就不干不凈了,你自己沒做那些事,你會想歪?能當陛下的男人,你應該覺得榮幸,孟嘗,有什么不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