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出列道:“阿辭手無縛雞之力,這是滿朝皆知的事,誰都是刺客,她絕不可能是刺客,五王子鬧了這么一通,我侯府上下都要被您掀翻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赫連術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弓弩,歪頭那邪惡的眼神盯著孟辭:“侯夫人為何不讓孟世子接受檢查,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隱情不成!”
“他可是侯府世子,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脫衣……”
“侯府長子不也脫了嗎?”赫連術掃了楚皇一眼,“貴國陛下也沒說什么啊!”
皇子都脫了,你一個世子算什么。
孟辭淡然的笑:“沒事的,母親,脫就脫!”
說著,她就將自己的肩膀上的衣服拽下來。
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白璧無瑕,沒有任何的傷口!
赫連術道:“還有肚子上,也要檢查一下,孟世子不若將上衣都脫了!”
侯夫人急紅了眼:“你差不多就行了,你把我辭兒當什么……別以為你是匈奴王子就了不起,你們匈奴可是……”
侯夫人還沒說完,永昌侯拽了她一把:“陛下跟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侯夫人只能恨恨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
赫連術此番,看來是對讓孟辭現出女身志在必得。
便在此時,一直安穩看戲的慕容朗開口:“五王子,孟世子好歹是我們大楚的侯府世子,肩膀你已經看過沒有大礙,還要人家脫去上衣,你當我大楚的世子是什么?”
赫連術勾了勾唇:“我也是為孟世子洗脫嫌疑!”
慕容朗微微一笑,如山巔之雪:“如此大可不必,孟世子本來也沒有嫌疑,昨夜案發之時,他一直在我太子府上!”
慕容朗說著,又點了幾個人名出來。
都是在場的官員。
昨夜飛雪,慕容朗邀請幾名文官一同賞雪品酒,孟辭也在席間,一共逗留了將近兩個時辰。
算算時間,恰好是案發的時間。
從太子府到館驛,就算是快馬也得一刻鐘來回,而席間孟辭只如廁一次,離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絕不可能去當什么刺客。
那幾名文官紛紛出列作證。
昨夜孟辭文思泉涌,還抄襲了一首詩。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當時眾人都齊齊佩服,覺得詩作雖然簡單,但韻味卻極為悠長,是難得的佳作。
有這么多人作證,孟辭身上的嫌疑一下就洗清了。
慕容楓暗暗咬牙。
這個該死的太子,明明早就可以出來作證,卻偏偏任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再跳出來證明孟辭的清白。
完全就是故意在賣侯府的一個好。
父皇對永昌侯府,為何就重視到了這般地步?
整個侯府,只有廚房的幾個幫工有點小傷。
都是在手上,是干活時不小心弄的。
其他人都好端端的。
折騰了這么一大圈,最后什么把柄都沒抓到,赫連術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楚皇笑呵呵的站起來,對于這個局面一臉的喜聞樂見:“五王子,朕應你所求,一一查驗了侯府的人,如今一無所獲,你是不是要做你該做的事了?”
“一千兩黃金,你準備好了沒有?”
“該如何道歉,有沒有打好腹稿啊?要不要朕再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想要怎么有誠意的道歉才能讓侯府的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