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包廂的門拉開,很多人探頭出來看動靜。
赫連葉葉身邊的嬤嬤低聲提醒:“公主,注意點影響!”
屁的影響。
今日這口氣不出,她這公主當著還有什么樂趣。
她咬牙切齒:“今日他若不開門,本公主便將這千味閣給拆了,本公主倒要看看,到時候要治本公主一個什么罪!”
她說完,抬腳又要踹。
這時,包廂門吱嘎一聲打開。
男人帶著嫌惡的臉露出來,淡聲道:“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公主剛才要拔的,是給母親祭祀的筷子,要坐的,是我留給母親的位置!”
他側身,讓開一條縫:“公主還要吃嗎?”
隔壁包廂內,孟辭自墻上的小洞看過去,拍了拍大腿。
“兄長這演技不行啊,這時候,一定演出那種傷心和脆弱的感覺,要是眼圈紅一點,帶著一點小小的委屈就更加完美了。”
“他這一副面癱樣,全靠顏值在撐!”
月仞將她擠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他剛將綠眼睛懟上去,就見沈繹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朝著他丟了過來。
月仞右手的色子又開始轉了。
小病貓盯自己的時候很兇啊!
赫連葉葉此時已經愣住。
她以為剛才沈繹是約了人沒有來,所以才那么一說。
此刻抬眸見男人的面容冷肅,眉眼垂著身體繃直,似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她的心莫名一緊。
語氣也跟著變柔緩了許多:“本公主不知道,你母親忌日,你怎么在這弄這個?是侯府對你不好嗎?”
孟辭點點頭。
不錯,進展很好。
女人一旦對男人有了同情心,就是愛情萌芽的先兆。
沈繹喉結滾了滾:“母親只是外室,連個妾都算不上!”
在大楚,妾是奴婢,外室就連妾都不如,正常人家,在府內是不可能給一個外室辦祭祀的。
沈繹盯了墻上那個洞一眼,將剩下孟辭寫的臺詞補上:“且這些,都是母親愛吃的!”
赫連葉葉掃了一眼,發現的確是些極為普通的菜色,只有兩個是肉菜,不過做的精致可人,一開始她沒仔細瞧,以為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沈繹的皮膚很白,抿著唇一身素衣長身而立,有一種別樣的脆弱感。
像是精致冰冷的瓷器,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忍不住細心呵護。
按理,他是自己的敵人。
在城門口下了自己好大一個臉子。
可當你窺見強大之人脆弱的一面時,你就會生出一些別樣的情緒。
尤其是這人,他還長得特別帥,帥的草原上都找不出能與他媲美的男人。
赫連葉葉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語氣有些不自然:“我驚擾了你母親,我給她敬一杯酒聊表歉意吧!”
說完,她瞪了沈繹一眼:“本公主是誠心的,你不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