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繼續道:“剝皮人的手法十分熟練,應該是半夜里作案的,那些侍衛武藝高強,但一下就被捏碎了喉骨,施暴之人一看就是經常干這個,而且那地方距離端王妃的墳冢很近……”
言下之意,怕是長公主的人。
長公主思前想后,也明白了其中關竅,趕緊道:“是臣的人!”
慕容楓此猶疑著開口:“姑姑不要亂認罪,我記得姑姑手下沒這號人物,倒是二哥……”
“那個近身的侍衛月二狗,好像剝皮的手法老練的很。”
“只是這二狗是二哥的貼身侍衛,平日里不是跟著二哥就是跟著孟世子,不知這到底是孟世子的手筆還是二哥讓他這么干的。”
原來如此。
這才是德妃和慕容楓的殺招。
陛下多忌諱端王的事啊!而眼下沈繹卻卷入了這件事里,跟長公主站在了一起。
一起隱瞞真相。
這簡直是在拔陛下的逆鱗。
楚皇的臉色黑的可怕,陰鷙的目光盯著沈繹:“桓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妃這個局十分陰險。
她一定是知道那一日出城的是孟辭,而那些所謂的殺豬倌都是假扮的。
甚至裴弼一開始沒搜到人,都可能是故意的。
就是為了能引得孟辭出城。
孟辭不善武力,所以不會注意到那些殺豬的有什么不對。
月仞那就是個瘋子,顧著剝皮也不會去想那么多。
慕容楓知道孟辭跟自己關系好,這時候自己若是說出去的是孟辭……
那大半夜的何故出城,總要有個說法。
唐靜靜的事不能攤到臺面說來說,因為之前沈繹斬釘截鐵,說自己沒有收留她。
如果這時候說起,那便是欺君之罪。
照樣會被咬著不放。
只有承認,將阿辭從這件事里擺脫。
不過是短短幾個呼吸,沈繹就已經想清楚其中利害。
他神色淡淡的開口:“的確是二狗干的,他武藝高強,就是人有點瘋瘋癲癲的,我以為這些人身負武功,卻鬼鬼祟祟的半夜攔路,還讓我下馬車,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幾番交流之下,他們也說不出自己的身份,雙方起了沖突,二狗激動之下就殺了人。”
反正人也死了,死無對證,你會利用這一點,我也可以利用這一點。
慕容楓趕緊道:“既然如此,那剛才姑姑為何要承認?這說不過去!”
長公主淡淡一笑:“有什么說不過去的,我們的馬車在路上遇到了,我們還一起聊了幾句,這件事本不該牽連無辜的人,我不過是不想他也卷進來而已,端王事發的時候,他人還在文縣受苦受難,他知道什么啊!”
“你跟太子可能會牽涉其中,他卻不會!”
長公主是個什么性子,楚皇還是了解。
愛扛事愛攬事。
所以她這個說法,是合理的。
然而德妃做了這個局,不惜賠上自己來演出,哪里會輕易就放棄?
她柔聲細語的開口:“如此說來,倒是正常。只是不知桓王這么大半夜的,去那城外做什么。有什么事情,非得要大半夜的掩飾行蹤出城去辦呢?”
“城門口那邊,不知有沒有留下桓王的出入城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