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抬眼看他:“父親知道我不該得罪,剛才還火上澆油?”
永昌侯一拍胸口:“你是我女兒,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要護著你,別說是杠他幾句,就是罵陛下一通,我也敢這么做!”
孟辭萬分感動,慢慢開口:“我剛才是故意這么做的,為的就是將這件事鬧大!”
永昌侯一臉的問號。
孟辭神神秘秘的說:“父親別急,想要釣魚,總得下餌,何況咱們要釣的這魚不小,餌料不給足,他們可不會咬鉤!”
“除此之外,這件事急匆匆的,陛下那邊也并非天衣無縫,我與殿下要借此消除其他可能的隱患!”
所以這一步以退為進,不得不走。
永昌侯聽了半天,啥也沒聽明白。
不過總之,支持女兒就對了!
張統領碰了一鼻子灰,去跟楚皇匯報了。
孟姑娘情緒激動,阻攔他正當執法,永昌侯也在,微臣我不敢亂來啊,萬一傷了您心尖上的人,那可咋整呢。
張統領還是實事求是的。
沒有夸大事實,如實稟告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楚皇正在跟長公主喝茶。
從宋英事件以后,姐弟兩個就沒有這樣相處過。
今日楚皇本來很暴躁,經過衛的一番分析,加上長公主的兩杯茶,楚皇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來個刺客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的。
至少現在他跟三姐心平氣和的在喝茶。
聽了張統領的稟告,楚皇問:“三姐,這件事你怎么看?”
長公主低低咳嗽了兩聲,聲音沙啞:“這倒不像是孟姑娘平日里會做的事,怕是永昌侯慣的吧。好不容易得了這么個女兒,養著病呢,這么多人就呼啦啦的涌過去。”
“永昌侯這脾氣,這么多年也太多收斂!”
楚皇聽到這,勾了一絲的笑容:“這些年好多了,前些年才真的是暴脾氣!”
長公主笑了笑:“可不是嗎,臣記得那會臣還沒出嫁,永昌侯有一次為了陛下您,踹了那奴才一腳,當時臣可嚇壞了。”
楚皇眸子里也浮出追念之色:“三姐說嚇壞了可是假話,他膽子大,你不是膽子更大嗎?”
“那不一樣,陛下您知道的。”
的確是不一樣。
楚皇是長公主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一手帶大的孩子,長公主對他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為了他,抽先皇后一巴掌是情緒氣憤至極。
可永昌侯當年只是個世子,他踹了皇后身邊的奴才狠狠的一腳,那需要多大的勇氣。
那可是跟皇后一族對著干啊。
皇后當時沒有追究,因為她自己挨了一巴掌,來不及去跟永昌侯計較。
可當時回去后,老侯爺狠狠的抽了他五十鞭子,讓他渾身血淋淋的去跟先皇后請罪。
到了那份上,侯府是國之重器,皇后也不好再計較。
永昌侯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可這并沒有讓他跟楚皇疏遠,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類似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