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遮掩,越是有問題。
孟辭嘆息一聲:“殿下,你的心思還真是……遲一點難道就是遮掩,不允許人拉個肚子,上個茅房什么的嗎?”
慕容楓正要說你不要狡辯了,就見月仞懶懶散散的走了出來。
一邊走還一邊在整理自己的腰帶。
見一群人看著他,他一點也不慌,反而是戲謔的一笑:“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道你們不用上茅房?”
孟辭嗔了他一眼:“別整理了,大家都脫完了,就剩下你了。睿王殿下懷疑你是昨晚的刺客,你還是趕緊脫了衣服證明自己的清白吧!”
月仞一挑眉:“脫衣服,那是另外的價錢啊!”
孟辭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贊同:“月仞,別在這時候鬧脾氣,眼下合宮都在找刺客,不是鬧著玩的,你配合一下!”
月仞噗嗤一笑,一雙綠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孟辭,聲線變得柔和:“我為什么要配合呢。那一日的刺客是女子,而我是男子。那一日的刺客是黑眼珠,而我是綠眼珠!”
他那雙眸子撩了慕容楓一眼:“其他的也就算了,我就想知道,這眼珠的顏色怎么變,要不睿王殿下教教我?”
慕容楓冷哼一聲。
還在掙扎。
這人一定是有什么法子能改變眼珠的顏色,以此為倚仗來肆無忌憚的殺人。
不管是什么法子,今日只要在他身上找到了傷口。
那一且就會水落石出。
他們越是抗拒,就說明越有問題。
孟辭的手緊緊捏著輪椅的扶手,眸子里閃過擔憂之色。
月仞的身上,可是切切實實有傷口的,一會要是……
這件事關系重大,可不能有意外。
月仞雖然拒絕,倒是一點也不慌,純粹是一副,爺爺我就是不愿意的表情。
慕容楓的耐心盡失,已經不想跟這群人耍嘴皮子。
他豎著耳朵聽了聽,聽到了一點期盼中的聲音后,苦口婆心的說道:“月二狗,你雖然是孟姑娘身邊的侍衛,是侯府身邊的人,可你同時也是大楚的子民。”
“是父皇的臣子,搜身是父皇的命令,你眼下如此抗拒,是要抗旨嗎?難道侯府平日里沒有教過你,要怎么遵從父皇的旨意,還是你覺得那不重要啊?”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挖坑。
就是想給月仞扣上一定故意抗旨不尊的帽子。
畢竟月仞剛才的態度十分明顯的不配合。
慕容楓說完后,期盼的看著月仞,據他的了解,以月仞的性子,估計會說出:我就是不想遵守,那又怎么樣!這樣類似的話。
這樣的話一說,那將來就是扣死侯府心懷不軌的證據。
所謂的有異心,不就是靠這些細枝末節來堆積懷疑么。
慕容楓無比渴望的看著月仞,期盼著他的答案。
月仞把玩著手里的色子,笑盈盈的看著他。
就是這樣的眼神,似乎跟平日里也沒什么兩樣。
可是在這一瞬,慕容楓感受到了嗖嗖的涼意。
仿若自己的心思,已經被他完全看穿了一樣。
怎么可能呢。
他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一定是錯覺。
在他的期待中,月仞開口了,笑瞇瞇的:“陛下的旨意,當然重要!侯爺和青青經常教我要聽話!”
慕容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