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嘆息一聲:“父親,這可不是什么豬皮羊皮,這應該就是那個消失的小盒子的皮!”
永昌侯手一抖,默默把那皮又放下。
雖然他是在戰場廝殺的人物,可如非必要,也不會刻意去折磨戰俘。
一般是一刀下去,人頭落地。
跟切菜似的。
剝皮他沒干過,當然,技術上也不允許。
他沒這手藝。
永昌侯理清楚了其中的關竅,追問道:“那這么說來,小盒子已經死了,殿下剛才說處理尸體的事,到底是怎么處理?”
“可別留下什么把柄!”
這是皇宮大內,是別人的地盤。
張統領帶著人搜來搜去的,若是被他找到了,到時候順藤摸瓜的。
月仞有剝皮手藝這件事,也不是什么頂天的秘密。
細細一查,是能查到端倪的。
沈繹此時已經幫月仞把傷口重新包扎過了。
他站起來擦了擦手,走到那張皮的面前,從腰間的荷包里取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打開來,滴幾滴在那張皮上。
只聽得滋滋滋的響聲,永昌侯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皮融化成了一攤血水,什么都不留。
永昌侯打開了新世界,學到了新知識。
不由道:“這是好東西啊,這要是弄到戰場上一撒,敵軍就全部死翹翹了!都不用動刀槍了。”
沈繹將那一個黑色小瓶遞給他:“這東西極難煉制,不可能大規模應用的。不過這里還剩下半瓶,侯爺你拿去吧!”
永昌侯搓搓手:“那多不好意思!”
搓完很迅速的就將瓶子薅過來,塞進自己的衣服里。
手快的孟辭都眼花。
她無奈的道:“父親,你要這做什么,這東西危險,在戰場也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研究研究,說不定能大規模的生產呢!”
不可能的。
若是真的能大規模生產,那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相當于現代社會的一個生化武器了。
陛下已經下令臣子們可以離開。
孟辭想了想:眼下侯府已經洗脫了嫌疑,可是月仞身上還是有傷,繼續留在宮里,萬一被發現,那就前功盡棄了。
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出去,到了宮外,隨便找個地方養一段時間,或者閉門不出,等傷口好了,這個劫難就算是徹底躲過去了。
對此,月仞是不同意的。
“青青,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必須留在你身邊!”
“對外,我是你的侍衛啊!”
其實你一開始,是大佬的侍衛呢。
孟辭溫聲細語的勸了半天,他總算不情不愿的答應了,問:“那青青,你什么時候出宮?”
孟辭的臉上閃過一抹憂慮,很快就消散無形:“我也快了,宮內的太醫說我的傷口不適合挪動,我便在這里多住幾日吧。”
沈繹應承道:“侯爺,侯夫人,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阿辭的。”
永昌侯哼了一聲,一甩衣袖,一臉不快的離開了。
孟辭哭笑不得:得,剛才的那瓶化尸水白給了,便宜爹爹這翻臉不認人的本事可厲害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