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月冉的聲音響起:“哥哥,你在屋頂干嗎呢,一會就要下雨了!”
月仞不說話。
“你快下來啊,小綠姐姐做了雪花酥!馬上就要下雨了!”
月仞抬頭看了看天,雖然有點烏沉沉的,可看上去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他嗤了一聲。
月冉一跺腳:“哥哥,你怎么越來越不聽話了嚶,老是爬這么高很危險的,之前漂亮姐姐都說了,要你注意安全!”
說著,她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把梯子,咚咚咚踩著就上屋頂了。
小綠和小茶在下面膽戰心驚。
“冉冉,你小心點!”
月冉笑的甜蜜蜜:“兩位姐姐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摔下來嚶。”
小茶擦了擦汗:“不是怕你摔下來,是,是怕你把屋頂踩踏了!”
月冉小可愛也不生氣,乖乖巧巧:“放心,我跟貓兒一樣輕輕的走路!”
小綠小茶在下面聽見嘎吱嘎吱瓦片響,均是心驚膽戰。
福公公抬著頭,樂呵呵的盯著,道:“侯爺,這不就是那位月冉姑娘嗎,在府內也如此跳脫啊?”
之前月冉在皇宮內大戰二十侍衛,將他們干的昏天黑地的事情,福公公是知道的。
不僅福公公知道,就連陛下也知道呢。
不過楚皇沒有怪月冉,反而是罵了禁衛軍一通。
不分青紅皂白就去抓人,結果還被人一通狂摔,眼下還來說委屈,誰給你的臉啊。
張統領苦不堪言。
福公公也迷惑不解,后來還是壽公公私下里告訴了他答案:因為月冉長得可愛。
陛下對于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有格外的耐心。
這世界,也是看臉啊。
福公公欣賞不了月冉的美,這不是一個孩子團團嗎。
只覺得侯府這么縱著一個奴婢,有點不成樣子。
永昌侯呵呵一笑沒說話,侯夫人在一旁道:“冉冉也不是什么正經奴才,沒有賣身契的,福公公不知道吧,她救過太子殿下的命,之前也跟著桓王殿下一起去了文縣,幫忙賑災!立下了不小功勞,桓王殿下也寫入折子里的。”
福公公臉色頓時變了。
規規矩矩的朝著太子府的方向行了個禮,道:“月冉姑娘竟然還有這樣的豐功偉績,倒是奴才走眼了。”
侯夫人將他往里面引:“怪不得福公公,冉冉那個性子天真爛漫,從來不懂得邀功,做事全憑自己本心,雖然他們兄妹在王府領著俸祿,可在我和侯爺心里,是把他們當自己孩子一樣看的。”
永昌侯大著嗓門:“可不是嗎,要不是那兩個孩子性子與旁人不一樣,不擅長交際,我已經將他們認為干女兒干兒子了。”
經過這次的事,永昌侯深刻的意識到這對兄妹為自己女兒和女婿的付出。
這話不是說說而已。
可認親很麻煩,的確能提了他們的位置,但這對他們兄妹來說,并非好事。
成了侯府的公子小姐,就意味著以后要去應酬去交際,意味著有無數的眼睛會盯著他們。
會找他們的錯處,意味著著侯府以后有麻煩,也會牽連到他們。
永昌侯不想給他們加上這樣的責任。
而屋頂上的月仞聽到這一句后,綠眸死死盯著永昌侯的背影,似乎要將他燒個洞出來。
永昌侯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介意他那灼熱的眼神,反而呵呵一笑。
笑的月仞的臉色一沉。
就在這時,月冉已經很“小心”的走了過來,抓住月仞的手臂:“哥哥,咱們下去吧,我都跟你說了,很快就要下雨了!”
“不可……”
話還沒說完,他感覺到鼻頭有一點涼涼的濕意。